甚尔能听见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能听见心脏稳固有力的跳动,能听见自己的渴望。面前的乌鸦转换了两秒,他也久违地倾听了两秒。
弦断了。
男人以暴戾恣睢的姿态冲了出去。
***
在正对着的底层,栗发青年站在站在一楼大厅的正中央。
大楼震颤的瞬间格外明显,墙壁上金色的结界被逼显,又在运转中消隐。
青年抬着头,视线放在天花板上一点,他在等待着什么,事实也的确如此,楼上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震感也越来越明显。
到后来,几乎有灰尘簌簌向下掉。
终于,咚的一声巨响,青年一直紧盯着的天花板皲裂出一个不规则形状,裂痕一下又一下加大,加深,最后轰然下坠。
天花板的一块掉了下来,同时掉下来的还有已经无法在维持自主行动的三五只乌鸦先生,和手里握着乌鸦头骨的男人。
男人先看了一眼腕表,抛开乌鸦头的同时抬手将掉落下来的碎石挡飞,游刃有余地走向青年,最终停在了离他两三步的远的地方。
碎石被脚步碾碎的声音格外明显。
青年抬起手,指间的手术刀顺着视线钉向目标。他的双眼透亮,冷栗色平静一片,与平日大相径庭的唯一一点就是在着双眼里带着恨。
非常浓烈的,毋庸思考,仅凭身体的机械记忆就能回忆起的那些痛楚与死亡带来的强烈恨意。
手术刀撕裂绢布般的空气,在疾速中被男人稳稳当当抓在手里他甚至精确地抓着刀柄的位置。
没等青年投出第二把,前方冲出的一股力量将他重重压到墙上,握着手术刀的手被抵在头侧,男人单手抓住他,另一只手垫在青年脑后。
一小会儿不见,火气这么大?真有你的啊家入硝子。
硝子眨了眨眼,另一只手轻触男人胸口,关节用力的时候袖口的手术刀被顶出,他反手握着刀柄,顺势划向对方的咽喉。
于是这只手也被抵在了墙上。
男人将他们之间闭塞的距离再次压近,让硝子在人与墙之间根本无法动弹。热量上涌,视野被男人填满,鼻尖也只能嗅到他的气息。
伏黑甚尔。硝子慢吞吞念出他的名字,看着他的绿色的眼睛,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你?
甚尔没有在他眼里看出一丝温度,冰冷且尖锐,是家入硝子从未有过的眼神。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或许在巫条大厦楼顶的那个幽灵也曾这样看过他所以这还是甚尔第一次知道,被这个人那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是种怎样糟糕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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