悚然,睡意全消,好容易捱到天亮上班,就给孟浪打电话,问有无小凤消息?孟浪说没有。
杨风整天狐疑不定。揪心小凤的安危,担心小凤真的难产而死,她未婚怀胎,倘若人家不依报警,警方究根查底,岂有不水落石出的,那时自己脸面何存?
杏花自从手术以后,身体明显虚弱,性格越加孤僻,多疑乖张,暴戾,动不动就出言不逊,吵吵闹闹。杨风只好隐忍,日子过得异常艰涩,心情终日沉闷灰暗,只有儿子桃桃回到身边方能稍作慰藉。
杨风又多次打电话询问孟浪,都没有小凤的音讯。心里很想过去探个究竟,苦于找不到借口出门。
正在杨风百般苦闷忧郁之时,局里通知他到北京去出差。他借故多领了几千元差旅费,到北京赶着办完了正事,坐飞机到了蜀滨。找到当日和小凤居住的房子,房东说早已搬走了。杨风只好去找孟浪,孟浪说小凤自从几月前回了老家,现在几乎又半年了,毫无音讯。
杨风走在街上,正是下晚班的时间,人们顶着呼号的冷风急急往家赶。他想自己时间紧迫,本是偷着过来的,再不能为这事闹起风雨,就顾不得天现暮色,打的到了长途车站。正好有一趟晚上8点钟的卧铺车。
车到半路,老天下起了鹅毛大雪,车上的人都说今年雪真多,往年最多一场两场的,这都是第四次下雪了,一次比一次大!
旅客们都自觉地关紧窗户,裹着脏兮兮的薄棉被。到了南中,已是子夜时分,下了车,杨风冷得直嗑牙,风呼呼地直往衣服里灌,雪花纷纷扬扬的飘在脸上又冰又刺,到处一片白茫茫的。杨风顾不得饥肠辘辘,夜深人静,就着昏黄的街灯,依稀辨认着小风曾经带着来过的地方。
找到门前,敲了许久没有动静,他手都冻僵了,又用足踢。屋里忽然响起“哇”的一声婴儿啼哭,接着又更响亮地哭起来,声音又清脆又娇嫩。杨风激动得心都跳到了嗓门上,断定是自己的孩子无疑。急忙叫小风小风。
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谁呀?半夜三更的。”
杨风又连着叫小凤,老人不耐烦了。说:“你这人有神经病么?吵得娃儿哭了,你没听见么?问你是谁?你不报名,光喊有什么用?”
杨风又叫伯母,说俺是小凤的朋友,到你家来过的。今天专门来看看她和孩子,赶夜车,刚到咧。屋里沉寂了一会,杨风忍不住又叫伯母,里面说小凤不在家呀。杨风跺着脚说:“伯母你先开开门,让俺进来避避风雪吧。”
“那你等着,别叫了,我把雪儿哄迷糊了,穿好衣服就来开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