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呢!”
客栈的人仿佛现在才从沉睡中醒过来,纷纷站起来揉着酸麻的腿,谁也不敢妄自讨论方才的一切。
殷掌柜瞧着眼前这清丽的女娃,也觉着亲切,只悄声说:“姑娘莫要大声了,王上方才来过,说是接泠夫人,我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君夫人呀,哎,王上……”
殷掌柜拍了拍关泠的肩,蹒跚着步子回到柜台后记起帐来,关泠愣住,事情不会有什么不妥吧,嬴政怎会知自己在这里,他有没有相信成蟜已死?
成蟜那般骄傲的人必然不会让自己沦为囚犯,就算战败,也会自我了结,所以关泠想了这个办法,可现在嬴政来找她……
知道了又如何,还是要回去,回王宫,回到嬴政身边……
“姑娘,您小心些。”
关泠忙止住步子身子晃了晃抚着扶梯才没让自己摔倒,面前散了一地的酒坛碎渣让她不禁暗吸一口气。
“谢谢。”关泠迅速上了楼,她要赶紧回去,在嬴政回宫之前就回去,她心里还是认为嬴政不会拿她怎么样的,生气是必然的,可不会要她的命的,时间不久了,所有的事情都接踵而至,她没有时间犹疑了。
王云的肩被铁钩勾住,手脚都扣着重重的铁链被人拖至城楼,夜深微凉,月夜光华如薄雾,笼罩着整个世界,战旗微湿,露深雾重,看清远处所站之人,王云哈哈大笑起来。
拖着他的人恶意牵动铁钩,肉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夜中清晰可闻,王云只是稍微的皱了皱眉,笑声没有停止,侍卫欲再行刑,赵高看嬴政脸色,忙制止侍卫,让他们退下。
王云依旧大笑,目不斜视的望着嬴政,那眼神里,有恨意,也有不懈,这样的眼神嬴政许久未见了,他突然觉得有些怀恋,小时候尽管受尽别人冷眼,可她,他的泠儿,总是握紧他的手,带着他一起将那些人打翻在地,那是多么温暖柔软的手啊。
嬴政觉得有些疲惫,眼神里也满是倦怠:“先生愿降否?”他突然觉得,自己该放别人一条生路,他突然记起,那时的山间清溪潺潺,那个清丽聪慧的女子不着边际的对他说:“嬴政,可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蓦然惊觉,泠儿的思想,泠儿的话语,时不时都会左右着他的决定,她的无心之言,却似预言最终在现实中出现。
他又有些后悔了,背叛自己的人,岂能饶恕半分!
狂肆嘲讽的笑声在他耳边萦绕,皱起眉,嬴政有些不耐烦,“先生为何发笑?”
王云失去侍卫的牵扶,一下瘫坐在地上,却只稍片刻,又坐起来,脊背挺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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