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无不小心翼翼,皇后倒是如往常一般好相处,依旧时不时地赏赐诺舞许多新衣。不穿,是对皇后的不敬,穿了,又引得一些宫人们冷嘲热讽。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诺舞渐渐开始体会到后宫的阴暗之处。
夜凉如水,诺舞本约了元绮在院中赏月,宫人们自娱自乐的生活方式不过尔尔,在宫里的日子漫长如斯,宫人们也只能想方设法地去打磨如长夜般冷寂的时光。
元绮因突然有事和元佩一道在前殿伺候,诺舞赏月的心情淡了几分,正想回房,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
在夜色中,一位身着淡粉宫装的女子急匆匆地跑来,发簪凌乱,神情慌张,那模样算不上艳丽,却带着几分清雅的风华。
诺舞忽的想起,这人不正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宫女银铃么?这么晚了,她怎会突然在椒房殿内出现?
不容她多想,那银铃一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救星,扑通一声跪在诺舞身前,“求你救我……”靠的这么近,诺舞方才看清楚她脸上的未干的泪水,红肿的双目。
“你怎么了?快起来。”诺舞想将她扶起,不料她死死的跪在地上,不让诺舞搀扶,她抱着诺舞的腿,低泣道:“求你救我,皇后要杀我,我可以死,但是我……我必须保护他。”她垂下头,单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神情哀伤。诺舞一看她的动作,又想起之前太*的流言,难道她有了太子的骨肉?
诺舞心中一惊,如果说,皇后之前的不悦只是对她起了杀心,那她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有了身孕,皇后更是必须置他于死地。流言可以平息,但珠胎暗结,却是铁铮铮的罪证,直指东宫。
诺舞强定了心神,问道:“太子殿下知道么?”
银铃绝望地摇了摇头,泣不成声,“自殿下醉酒那日之后,就有年长的姑姑将我与殿下隔离,殿下其实对那日之事记得并不清楚,所以也未曾多问,而且我一直在太*内,只是没有再侍奉殿下左右。今日,来了一名太医,我知晓是皇后身边的人,他为我把脉后,神色凝重的离开了太*,连看管我的姑姑,行事也变得诡秘起来。我很怕……所以找了个机会溜出了太*。我在宫中也没有熟人,于是只能来找你。诺舞姑娘,只有你能去劝太子,也只有你能在皇后面前帮我求情。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帮银铃这一次吧……”
诺舞的双手冰凉,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处境,孩子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希冀,但这个孩子,偏偏是即将正式参政的太子的,太子在参政之前,一旦传出与宫女的苟且之事,不仅声誉有损,更有引发易储之争。正是因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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