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之前他真的有在让着她。
不,他不是“让”,他是积攒起来到今天一起算账。
当初她变着法地作妖,对他的“守身如玉”忿忿不平,他不愿意跟自己睡觉还不高兴。
现在好了,可算如她的“愿”了,说什么都不行,叫哥哥叫老公也没用。
傅闻深一次性把她欠下的债都收了回去,资本家是不会吃一点亏的,还要从她身上赚足利息。
连本带利,钟黎结结实实付出了惨烈代价。
生理泪水一层一层地溢上来,她眼里水雾朦胧,绷紧了脚背,嘴唇被咬成潋滟的嫩红。
黄橙橙的灯光隔着水汽,模糊在眼前,她仰起脖颈,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声音,气恼地叫他的名字:“傅闻深!”
颈上皮肤细腻而洁白,褐色小痣明晃晃地贴着血管,有颗汗珠从那里滑过来。
傅闻深“嗯”了声,嗓音又低又沉,俯身吻上去。
国内的夜晚是洛杉矶的上午,钟黎累得时差生生被掰了过来,一觉睡到快中午。
醒来时身旁没人,刚一动,就感觉到了四肢百骸漫上来的酸意。
床单已经换了新的,不是昨晚弄脏的那套,她身上也被洗干净了,清清爽爽,穿着干净的睡裙。
可身上的痕迹证明着昨晚曾发生过什么,钟黎想起自己的惨况,血色漫上脸颊,抓起傅闻深的枕头狠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