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霖撒着脚丫从外头直直往里冲,手里还捧着一旧竹篮子怕撒了似的护在胸口,一张没二两肉的小脸儿此刻神采飞扬。
薛宝珠是后穿来的,半路姐姐,原主在操办完她爹的丧事后浑浑噩噩磕在了灶台,把自个的魂儿从现代给磕来了。来了有两日,接收了原主的生平信息,再看家里一穷二白的情形也就明白过来情况了。
原主爹排行老二,不上不下完全是被忽略的那个,温吞老实的闷性子,又重那点亲情,原主娘在的时候还好点,没至于拖累。薛宝珠的记忆里两口子也是时常吵架的,多数是为了贴补三叔家的,当然吵架也是原主娘单方面,她爹那个闷性子吵都吵不起来,尽挨骂也不晓得改改,导致她娘最后心灰意冷,直接拿了家里的东西去典当,拆东墙补西墙,家就这么给败没的。
正赶着秋收,充当壮劳力的薛老爹在这当口没了,原主才十二岁,再怎么懂事乖巧,也就操持个家里,最多编个竹篾篮子,纳些鞋底一类的物件添补家用,薛老爹突然死了叫她犯了懵,浑浑噩噩不知怎么过的日子。与薛老爹有那么点交情的跟她说,让她请个人收稻子,估摸是原主没听见还是咋的,总之稻子都烂在了田里,白白毁了收成。
想起这点,薛宝珠就肉疼的不行。村子里的稻子那都是要拿去卖的,两亩地的稻子,今年又是个好年,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的就这么给白白糟蹋了。不过现在心疼也无济于事,薛宝珠向来不是个爱纠结的人,只是清点过家当只余下十文钱后还是风卷落叶的凄凉。
她这一晃神,余光里瞥见薛宝霖正要拿着篮子里的东西去洗,忙是把人唤住,“宝霖,那蘑菇不能吃,快扔了,有毒的。”
薛宝霖小脸上的兴奋一凝,紧了抓着篮子的手,像是不愿相信他好不容易上山找的吃的竟然不能吃,可看着薛宝珠那严肃神情,又不甘心地松开了,一下受不住哇的也哭了出来。小孩儿穿着打满布丁的衣服,同样是面黄肌瘦,不是撒泼那种的哭法更叫人心疼。
薛宝珠顿时无措,“宝霖乖啊,那蘑菇吃了会闹肚子疼,要人命哩,要不能长着山上没人采。”这小村子并不富裕,靠山吃山,山里有什么好的一早被搜刮光了,哪轮的上他们。她还记得穿过来没啥别的感受,光饿来着,也不知道原主多久没吃东西了,反正她着急忙活地就拿了灶头的半个馒头啃,结果差点把牙崩掉,那都不知搁多久了硬得很,就这样旁边还有小不点吸溜着口水看。
那馒头后来叫她切成薄薄几片儿,贴在锅里热着,不等焦了就捞起来,就着大碗的白水,姐弟俩分了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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