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呢,可又怕自个闹了叫长明哥的爹娘不好看,才一直忍着,等到被哥哥木槐拉着走,还不愿意挣扎着。
“小心小心——啊!”
有人高唱着从里头端出一大海碗的酒酿圆子羹来,还是好几桌并一块的,这东西到了最后没人吃,装得满满的,橘子瓣儿有被小孩儿调皮捣烂的,一绺一绺散着。原本高高举着是要避开人的,可没想到那人手一滑,好巧不巧全被一股脑碰掉倒在了荷花脑袋上,黏糊糊的液体从头发上一坨一坨往下掉。
“……啊!!!!!”荷花被兜头,反应过来一瞬尖叫的都破了嗓儿,这下不等她哥哥拉,她自个飞也似地跑了。
这一跑地上都东一块西一块的脏东西,负责扫地的林氏就不乐意了,惯是嘴巴刻薄的,逮上一顿阴阳怪气讽刺的。
荷花娘也是一阵糟心,手里捏着布罩一角简直快给揉烂了,却还得给薛宝珠赔脸儿,“宝珠呐,荷花不是有意的,她晓得错了,我回头一定好好管管她,那事儿……咳,就揭了好过日子啊。婶那儿等杀了猪,给你拿块大猪肉补补压压惊啊!”说罢也急急追着女儿去了。
薛宝珠站在当口,心里陡然失了力,就好像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就被莫大娘揽住搂进了怀里,哽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宝珠委屈哩。”
第23章 红烧肉
且说这事过去了几日,非但没在村子里消停,余波反而是渐渐显露了出来。当时事出突然,大家伙还没反应过来,等茶余饭后的再拎出来一琢磨,便都觉得这事是薛老太太同她那小媳妇薛李氏太不厚道。原本嘛,哪家出了丑事不先藏着掖着的,更哪有像她们那两个还没弄清事情真相就往外张扬的,其中也不晓得藏了多少恶毒心思。
众人再一想薛老二家那几个死了爹没了娘的娃,对薛万的和薛老婆子更鄙夷了几分,原先看不惯做派的婆子媳妇遇上少不得冷嘲热讽上几句臊臊人。
荷花娘也就是聂氏原是要迟些日子在杀猪的,可睡在床上怎么都不踏实,同荷花爹一合计索性不留了,一百来斤就一百来斤罢,荷花爹娘商量定了,聂氏就让人捎口信请镇上的张屠夫来。
张屠夫前阵儿才做了老李家的,没想到又有生意找上门,这才十一月末,按理说可不得再等些时候。等瞧见了猪,纳闷地咋舌,“荷花娘,这猪这么早就宰了,再养阵儿估摸还能长些膘,咋就舍得杀了?”
聂氏横了他一眼,“叫你杀你就杀,哪来的这么些废话,我照给工钱!”这些天外头风言风语多,到底那日她家荷花也沾了不少事,少不得要避着些。要真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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