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激烈,好似在和她话家常一般,还给她提了个建议。
“你很细心,那么应该是这镯子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你母亲的东西?”
完全被看透了。
她明明一个字也没吐露,眼前的这个人却仿佛将她的骨肉剖开,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个明白。
这只镯子是她那早死的娘留下来唯一值钱的东西。
她日日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她活在怎样一个吃人的地方。
她不吃人,便会被别人吃了......就像她那个死于难产的娘,死得安安静静,到最后都没有等来大夫人请的医生。
她自己都不记得那晚镯子有没有磕到井边,为什么常意竟然记得——还记得那么清楚,只通过一声镯子的磕碰声,就咬死了那个人是她!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