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那个,在她没有准备的时候悄悄到来,又在她没有感应的时候静静的离去的孩子,她甚至,没能来得及感觉到他的存在。
那是宴泽牧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不能否认,如果孩子仍在,现在的她肯定更痛苦,可想起那条无辜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逝去了,她还是忍不住伤心难过。
为即墨晟孕育孩子,她不是没有想过,尤其是那夜,即墨晟说他喜欢孩子的时候,可……
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宴泽牧,不会放过即墨晟的,他的城府,他的阴狠,她领教过。论实力,或许,即墨晟不会比他差,但若是论心计,她不认为心性善良的即墨晟会是宴泽牧的对手。
如果说此刻,她被宴泽牧抓住了,她可以一死了之,可若是她怀了即墨晟的孩子,再落在宴泽牧的手中的话,那会是什么情形,她都不敢想象。
再者,今日看到北堂静,让她心中有些苦涩,那样一位绝世风华的女子,就因为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便要在无爱的婚姻中蹉跎一生了,细想,真的觉得无限悲凉。
她不由想起景嫣,景嫣和她何其相像,不同的是,景嫣还有姬申爱她,如果她知道珍惜,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争,她还是能够触得着幸福的,可北堂静呢?锦瑟年华,便要如同春天的海棠一般,早早地凋谢在风中了么?
如此想来,一生,能有一个与自己相爱的人,是何其幸运,何其幸福的际遇。只是,如果这段感情需要很多的人的牺牲作为铺垫的话,幸福,也变得苦涩了。
她捂住脸,倾过身子轻靠在她母亲的墓碑上。
入夜,即墨晟从宫中回来,朱峤第一时间就向他汇报了下午的情况,即墨晟眉头微皱,问:“有没有听见她们在园中说了什么?”
朱峤摇头,道:“属下没能听清。”
即墨晟看看灯火朦胧的汐华园,欲向那边走,眸中又有些犹豫和挣扎,在道中驻足半晌,还是一径向琉华园去了。
来到琉华园书房,池莲棹来了,即墨晟放下手中正在批复的奏折,问:“查得怎么样?”
池莲棹微有愧意地俯首道:“属下无能,一个多月,属下的人走遍了全国各地,访遍了所谓的名医药王,都没有人知道这种可以同时控制两个人生死病痛的药。”
即墨晟平静道:“你不必自责,我早知,如果那么容易查到来处弄到解药,他也不会用来对付我。”
池莲棹低声道:“不过,在走访的过程中,很多人都建议我们可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