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一颤。
黎秋白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端过药一饮而尽,将碗放回了托盘。
太皇太后常年吃斋念佛,能说出这般刺耳的话,可见也是气急了。
黎秋白道:太后年纪大了,莫要气着自己才好。
太后听着他这话更是来气,她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抚了抚鬓角梳得整齐的银发,也不知陛下看上了你哪儿
她睁开眼看到那端碗的太监还没下去,呵斥道:你还在这做什么?
这也是迁怒了,太监两股战战:回禀太后,公、公子的蜜饯还没吃。
他这般说,太后一下就明白了,陛下是怕眼前这男狐狸精喝了药嘴里苦,特意备了蜜饯,在这些小方面,这般贴心细心,可见是疼到心眼里去了。
不必了,端下去吧。黎秋白对太监道。
是,奴才告退。太监端着托盘,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处战场。
太后上下审视了黎秋白一眼,道:也没瞅出你与他们有什么不同,还病殃殃的。
或许陛下就是喜欢病殃子吧。黎秋白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想着昨日的话本还没看完,也不知太后还要待多久。
怎知太后好像是将这话听了进去,没有立马反驳黎秋白。
太后威严的眼睛打量着黎秋白,其实黎秋白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这人虽病殃殃的,但身上带着一种体弱内里坚硬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里的竹子,透着股干净冷冽的味儿。
黎秋白垂眸喝了口茶,任由她打量,太后也不会真的动他,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是慕宸瑜和他之间的阻力,于他而言,是有利的。
至于她那些不痛不痒的话,黎秋白全然左耳进右耳出,没放在心上,太后又张嘴讥讽:男子汉大丈夫,本应顶天立地,你就这般蜗居在后宫内,没出息。
黎秋白掀起眼帘道:太后不如把这话说给陛下听听,让陛下放在下出去,也好让在下闯荡一番事业?
你!
太后认定他是在挑衅,一把年纪气的呼吸都不稳。
黎秋白:太后莫气,为了在下气坏身体不值当。
不知廉耻!太后丢下这句话,带着一身怒气离去。
这天夜里,慕宸瑜也来到了黎秋白这,他左一句右一句的和黎秋白聊着,依旧没听他提起和太皇太后相关的事,最后自己主动提了出来。
房中万籁俱寂,黎秋白和慕宸瑜在榻上相对而坐,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摆着棋盘,黑子与白子都是黎秋白在下,慕宸瑜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也看不出哪方占据优势,他视线所及,是黎秋白那双干净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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