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逃不过色相。
一个西装男,扣子全开,把西装摆得像鱼尾。他端一杯酒,坐到姜临晴边上:“美女,一个人吗?”
她假装听不清他的话。
西装男用玻璃杯在桌子边敲了两下,喊:“美女,一个人吗?”
姜临晴摇了摇头。
西装男:“有伴吗?是在哪里?”
她侧过头,望向角落的男人。
灯光摇曳。他的脸晦暗不清,独有一份潇洒身姿,区别于其他男人。
雄性与雄性之间,战力评估不过几秒钟的事情。西装男认输,又去物色下一个对象。
调酒师推了一杯酒过来。
几片柠檬,几片嫩绿的薄荷叶,衬在白雾一样的水酒之中,勃勃生机。正是春季酒饮。
姜临晴问:“这酒的度数高吗?”
除夕那晚,她跟向蓓饮了两杯。
向蓓说,她的酒量差,酒品更差。
调酒师喊:“低酒精。”这里工作很费嗓子。
姜临晴没有看清角落男人的长相,但有直觉,这人很帅。
她用化妆镜照了照自己。妆容美艳,艳得她认不清自己。眼睛戴了美瞳,大得吓人,也黑得吓人。
她第十二次望向角落时,男人站起来。
他终于把那张脸端到亮光下。红绿光线交错,更衬托他精致的五官,多情的眉梢。
两个美女跟着站起来。各占左右两边,动作齐一,去挽他的手。
他拉了一个,对另一卷发美女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