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没有好奇心?”
“如果你向我讲述了过去,肯定也要问我的吧。”
他点头:“那是自然。”
“反正我跟宋先生以后好聚好散的。”
“我们还没开始,你已经预计好离开的日子了。”宋骞见到她的侧脸。
她五官柔和,鼻子却是明锐的,鼻头尖尖。侧脸的角度比正面硬朗。
姜临晴笑了:“迟早要离开的。”
这是默认的,无需讲出来。但宋骞暗想,他该在她之前抢先开这个口。由她来讲,则是她要撇清的意愿更大。
朋友调侃的那一句“孤鹜”,忽然萦绕在宋骞的心头。
*
两人从公园的东南门走到山上凉亭,听了听老人家的唱戏,又到山下吃了两碗甜品。
要说中途有什么意外,就是姜临晴听宋骞说话时,听得太过入神,不小心将甜品的汁水溅到裙摆。
他们从西北门出来,天色暗了。
宋骞仰头,只见乌云密布:“快要下雨了,走吧,先去吃饭。”
姜临晴:“宋先生,上午是你请客,晚饭就由我来吧。”
宋骞浅笑:“以后有机会,再由你请。”
相处了一个下午,姜临晴领教了这个男人的魅力。若不是她有杨飞捷这座大山抵挡,恐怕也沦陷于宋骞的翩翩风度。
除了没有心,宋骞可以说得上完美。
晚餐结束,暴雨已经来了。
车子驶出,车灯照亮灰白的雨,人间像是被串起了丝丝细线。
宋骞问:“今晚可以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不允许自己再逃跑:“谢谢宋先生给我插队的机会。”这话,仿佛她是占便宜的一方。
宋骞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我家去吧。”
她捕捉到什么:“以前是去哪里?”
“酒店方便。”
“为什么今晚不去?”酒店才是一夜/欢愉的场合,来去自如。
“酒店太有目的性。”宋骞说,“到了我家,如果你紧张,可以先看看书,听听歌,或者打几盘游戏。”
姜临晴诚心地说:“谢谢你,宋先生。”
*
宋骞所说的“家”,不是常住居所。甚至,他半年多没有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