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嫔看着他:“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又哪来的胆子竟敢愚弄本宫,就不怕本宫把你今日所为事告知陛下,将你乱棍打死么?”
“奴婢想知道已故白王妃的香,您的香,和香嫔娘娘的香。至于奴婢的胆子从何而来……”祁遇抬起头,穿过她望向殿内神魔。
“娘娘仁善,不忍宫中再多冤孽,因而开了门引风入室,奴婢亦不愿自己的种子在这片荒芜的土壤中枯萎,便大着胆子,赌一赌娘娘对天父的虔诚。”
“娘娘待天父之心至‘净’。”
殿内烟雾缭绕,神像前供着新鲜的瓜果,柔嫔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神色有几分恍惚。
天父啊,原来在这中原的宫廷里,也有明了你我的人,他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风”。
西域草原上高大的神殿和压得低沉沉的天空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或许是因为她早就意识到自己是被故乡抛弃的孤魂,所以这么多年来,故乡也渐渐在她记忆中隐去。
但她还记得司命抚摸着她的额头,说,大公主,您是挂在神殿顶上最洁净的冰凌,可天父还没来得及选您做圣女,王就将您献给了中原的皇帝。
她问,天父不能保护我么。
司命摇头,尘世中人在降生之前就被浑浊的羊水浸透,人世皆苦,即使是至高无上的神,也只能在众悲中保护人心最后一抹净意,但您以“净心”待天父,灵魂便能升入天国。
当时大公主以为司命的意思是,她虽然受离别之苦远嫁,再无法在神殿里侍奉神明,但是没关系,纯净和善良比什么都珍贵,天父不会责怪她。
现在的柔嫔却明白了,司命其实是在告诉她,即使有一天她手染鲜血被冤魂缠绕,但因为她知道神明慈悲,恶人也配得上忏悔,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自己,这才不至堕落成魔。
“祁掌事请起吧,”柔嫔目含慈悲,“阿依木,快给祁掌事赐坐,瞧瞧这跪着说话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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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遇走后,周书禾点好宫中诸人送来的贺礼,去刘婕妤那儿谢了恩,同陈清茗说了会儿话,回来用了午膳,又小睡一刻,起身活动了一会儿筋骨,准备做份桂圆红枣银耳汤给皇帝送过去表表心意。
谁知人刚进小厨房,银耳都还没泡发,揽芳阁的寺人吴轩就进来通传,说祁掌事前来复命。
周书禾有些惊讶,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来:“他这么快就查到了?难道这是个什么人尽皆知的事儿不成?”
寄月笑道:“祁掌事一向如此。”
也对。
周书禾无奈地笑笑,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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