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得以救驾皇后之名,如此便不得不将其遇险一事公之于众,有碍娘娘清誉,便是伤及陛下名声。”
皇帝思索片刻:“妃嫔宫人之间风言风语不断,即使朕不赏你,亦难平众口。”
“倘若陛下责罚奴婢呢?”
“怎么说?”
祁遇浅浅勾起唇角:“除了皇后娘娘,嘉嫔也在近日的讹言之中,而真正知晓实情的只有监察院黑甲卫、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与白鹤宝林,只要这些人不说,您大可移花接木。”
白鹤娘子朱悬月噘着嘴,配合他在皇帝身边撒娇:“陛下,嫔妾才不是那长舌妇呢,皇后娘娘自己的人也不会多话,监察院的黑甲卫更是木头似的人,根本没长舌头。”
皇帝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抬起下巴示意祁遇继续说。
“白鹤宝林所言极是,既然无人多嘴,此举便可无忧——皇后娘娘这两日未曾出现,是因其为楚王殿下被掳一事而忧惧病倒,嘉嫔则是那个为救楚王殿下而同楚怀章一同失踪人。如此,一来可以维护陛下声名,二来太子殿下仁厚,也必难以接受生母谋害幼弟的真相,这般言说,亦可全陛下爱子之心。”
祁遇所言桩桩件件都是为天子所想,皇帝叹息一声,接受了这个奴婢的忠诚。
“只是嘉嫔已死,若她不能做那个勾结罪臣谋害皇子之人,便是你祁遇护救皇子妃嫔不力,难辞其咎,当罚。”
祁遇舒了一口气,顺从地跪到地上,俯身下拜:“谢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