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的小汗珠,总算是逃过一劫。“来人!上五斤牛肉,一斤老白干!”姑奶奶我要当武松!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让管家给我找几个掮客,我得赶快搬出京城。
寻了三四日,总算是找到一片好地方。这庄子原是前任吏部尚书的产业,只因告老还乡,不想留人看管,因而急于脱手。
我带着韵铎和安安去看过,大部分都是良田,就是庄子修得江南味道颇重,不符合我对于安全的要求。不过只要不违制,我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没太好意思侃价,我总觉得得给人家留个人场不是!再说这周围几乎都是官宦的产业,没准哪位就是前任吏部尚书的门人好友之类的。咱一介小老百姓,还是得仰仗人家的鼻息,花银子让别人高兴了,自然有人会给我们几分面子。
爹爹和娘说什么也不让我一个人去庄子上住,连韵铎脸都是臭臭的。我既不是离家出走,又不是和人姘居,姑奶奶我是做正事去成不?再说,京里那么热,人家康熙都去热河行宫了,咱不能去“枫林小筑”吗?
费了我几百升的吐沫,总算是说动了爹爹和娘,代价是我必须先与韵铎定亲,等挑好日子,就让我们拜堂成亲。
韵铎高兴的不能自矣,习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洋,除了我。
就这么着嫁人了?也没点法律保护,将来还要贤惠的为官人纳妾。虽然没有公婆需要我侍奉,可是我也没有想过在我的婚姻中间加上小三、小四、小五……
再说,我对韵铎,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姐弟之谊,怎好白白耽误了他的一生。
带着这份烦恼,我带着安安跑到“枫林小筑”去散心。
离开京城的喧嚣,离开即将为人妻的烦恼,自由的我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这一日黄昏,我流连在枫林太久,直到月上枝头才发觉肚子已经饿得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越临近庄子,越觉得心里有些压抑。月光下有一股血腥的杀气,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气味,我听不到安安的哀号,看不见窗纱上淋漓的鲜血。到底是谁在颤抖?我?还是满天的神佛?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躲在阴暗角落,只有滴滴血泪从我的面颊上滚落。
我仿佛听到那带头的恶魔仰天大笑,肆无忌惮的大笑,笑的是那么逍遥,那么自在,带者一种傲视一切的狂妄,一声接着一声,永无止境。
“启禀首领,习家上下皆已毙命。”一个高瘦的黑衣人跪在地上。
难道爹娘韵铎还有安安已经遇难?我恐惧的掐着自己,为什么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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