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道伤,依旧流着血,不肯愈合……
大家像无头苍蝇一般忙忙碌碌,喜庆劲就跟要过年似的,就差张灯结彩贴上大红“福”字。
胤禔和胤禩来得时候,我躲在人群后面,生怕让胤禩看到我。一群人喜笑颜开,只有我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惠妃的园子里,开着满满一院的菊花,他们娘三就带着宫人浩浩荡荡地徜徉在花丛中。只是我心里更加疲惫,整个人就好像掉进冰窖一般,低着头站在惠妃身后,手里揉捏着衣角,涩涩地说了句“及笈春色艳,无花只有寒。”
原本和胤禔一起陪着惠妃赏玩菊花的胤禩似是听到我的呓语,把目光投向我,犹豫的,猜疑的,思索的,还有一些同情。
惠妃朝我摆摆手:“萦雪,去把本宫前日画的惜菊图拿过来。”
“嗻。”
找出惠妃前日画出的惜菊图,我微微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坚硬的卷轴,可惜了她这份心,只是这两位阿哥都不是悠然见南山的性情,且不说是生在帝王家,朝堂上各怀鬼胎的大臣们早就在背后伸出手,把他们集体退入万劫不复之地。
回到储秀宫,命两名小宫女分别手执一端,展于众人前。
惠妃笑着说:“你们这两个孩子如今都领了差事,也在外面建了府,自然不比从前。只是额娘一直想着你们,如今你们都在这幅惜菊图上填首诗吧……”后面的话,她没有说。
研墨,奉笔,我捧着托盘站在他们母子三人身后。别的宫女们都面有喜色的互相暗下里使眼色,我却有些不耐。
胤禔是个美男子,这话不是我说的。历史上早有公断,只是那位西方传教士的审美与我之间,还是差着人与佛祖之间的距离的。他拿起笔,想也未想就提于纸上。“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这是元稹的菊花》。美则美矣,了却未了。为兄长者如此孤高自负,何况下面还有康熙疼爱的嫡子,怪不得越来越遭到康熙的轻慢!
胤禩笑着说:“大哥的字真是深得‘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意境了。”
胤禔放下笔,看了半晌笑道:“你也快快提上字才是!写得不好做哥哥的可是要骂你的。”
胤禩眼睛里闪过一道不知名的情绪,执起笔在后面,附上“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芳,犹得车清觞。”这首却是梅尧臣残菊》。了则了矣,舍却未舍。终究,他额娘低微的身份,既给了他无上的倔强,又赐予他无尽的寂寞与悲伤。
如果是胤禛,他会不会写“待到秋来九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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