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康熙放任的结果。允许明珠一党发展,也是出于牵制索额图党的需要。康熙吃惊又感到无可遏制的愤慨,仅仅是因为这两个位高权重的大臣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挑唆自己两个年长的儿子为了皇位拿朝廷和朝政争衡。太子也就罢了。大阿哥却是非分之想太盛。
可是,转念一想,明珠在中枢参政,二十余年,党羽遍天下。明珠一倒,必定再兴起大狱,会牵连成百上千地官员。再说,如果立刻剪除明珠,上书房中就剩下索额图这一个满人了,他会更加飞扬跋扈,把持朝政,蒙蔽圣听,不可遏制。此事关乎朝廷的平衡之术,不得不防,不得不虑呀?
康熙板着脸道,“于成龙,你轻凌上官,妄议明珠结党营私,嫉功害贤,贪赃枉法,你可知罪!”
于成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万岁,明珠阴险狡诈,欺君罔上,心术不正,结党拉派,陷害忠良。如果抓不着真凭实据,就是臣也不敢妄奏。最为臣所恐惧地是他挑唆大阿哥与太子争斗,我大清亦有季孙之忧,因为祸端不在臾,而在萧墙之内啊!”
康熙纵声大笑:“哈哈哈,明珠,一个破落户的子弟,一个要饭化子,朕能免了他的大学士,也能收了他的一切。因为他能有今天,全都是朕赏给他的。”
曹寅最善于钻康熙地空子,一听这话,马上接口就说:“主子爷圣明,明珠打着皇上的旗号胡作非为实在该死,他挑唆大阿哥更是该死。主子爷要想除明珠易如反掌,就像大象踩死一只小蚂蚁那样简单。”
这个马屁,拍得正是时候,也正是地方。康熙在房里走来走去,突然他停住了脚步:“于成龙,你告得有理有据,但,朕却不能准你的本。”
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地人全都愣了,只听康熙缓缓说道:“朕今日拜谒明陵时,想到了先祖还有皇考,当然,还有朕自己。无一不是苦水颇多,表面风光下的暗潮汹涌实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太子一直被朕宠爱着,虽然也是个有能力的孩子,能够办差,也能把差事办得不错。但终究,朕还是要把皇位传给他的。朕看胤礽这些年也是太过一帆风顺了,的确应该有个对手刺激他成长。毕竟我大清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办好差的太子,而是一个能驾驭宗室和臣工的帝王。明珠固然不成材,可这些年来,也干了不少好事,功大于过。更何况,没有他,朕又要去哪里给太子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呢?更何况,朕还有那么多的儿子,是虫是虎是龙,就像百姓在市井里常说的那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
康熙今天可能是心情颇为复杂,所以才把为人父和为人君的想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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