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与皇权和旗权之间的矛盾有着很大的关系。先帝病逝前,曾想不遵祖制,但最终与太皇太后、诸王、大臣商量的结果,是由当时的皇三子玄也就是现在的康熙来继承皇位,四大臣索尼(正黄旗)、苏克萨哈(正白旗)、遏必隆(镶黄旗)、鳌拜(镶黄旗)辅政,从而使皇权与旗权取得了折衷。身为皇帝,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在擒住鳌拜之后,辅政大臣里只剩下一个老迈而且忠心耿耿的索尼,由此康熙便着手开始削弱旗权。
由于先帝崇尚汉学,所以康熙自己本身也欣然地学习并接受了汉族儒家经典。熟读诸子百家注下的经史子集,康熙深悉预立储君有利于皇权的连续性与稳固性,是巩固江山社稷的头等大事。
而随后发生“三藩”之乱,伪“朱三太子”蛊惑民心,煽动叛乱,使康熙从另一个侧面看到了“太子”的威力之大。他一边命人杀掉吴三桂唯一的儿子,留在京城做人质的额驸吴应熊,以丧其志,绝其望;同时,自己也立下储君,为身后预作准备,以壮军威、定民心。
母因子死,子以母贵。康熙想到这个唯一的嫡子刚一降生便尝失母之痛,孩提时常常孤犊触乳哀伤不已。虽然自己格外重视他,虽然自己身为皇帝富有四海,却无法以一人之力给予胤礽严父和慈母两种截然不同的关爱……
也许,胤礽这次犯错是一种孤形吊影的无奈;也许,是有人诱惑了他,或是在他耳边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毕竟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曾经误入歧途,闭门思过后,他一定会幡然醒悟,重回正轨。
睡醒之后,去昌平的巩华城对她说说温柔地话吧。这些年,除了腊月二十九以外,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疯狂地抚着她的梓宫,思念着,哀悼着。她走的时候,只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儿子和痛失爱妻的丈夫。康熙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每天都去举哀;后来他亲自将梓宫送往昌平的巩华城,从六月到十二月,每隔七日他就要去巩华城一次;到了第二年,每隔十四日他就要去巩华城对着亡妻说说心中的苦闷;第三年,三藩之乱渐平,被战火蹂躏的伤痕累累的大清,百废待兴,踌躇时,受阻时,虽然忍耐,康熙依旧每个月都去巩华城再看看已经安睡了三年的亡妻。
康熙的心里说着这样的借口,因为他头下的温暖,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困意。没过多久,他便陷入到完全黑暗的睡梦之中。
“接下来……”
我看着康熙纾解开眉头的睡颜,自言自语地说。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无相
然有些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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