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行了大礼坐下:“母后身子好些了?昨儿臣妾愚钝,没拦住二位夫人,想是让母后不高兴了,臣妾想了一夜,今儿还是早些来和您陪个罪,求母后宽饶了臣妾吧。”
太后的脸色不好也不坏,声音也是恰到其分的不亲不疏。想必是在年轻时代无数次的唇枪舌剑中历练出来的:“哀家当然没什么事,皇后过虑了。倒是萧夫人你得多教训教训,如此目无尊长,长久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萧夫人目无尊长?兰西一怔,昨儿的事不管怎么看都是文夫人主动挑衅,怎么能怪在萧夫人头上?但转念想到文夫人是太后甥女的事情,她也就释然了。这宫里,娘家关系太硬,也不行,太软了呢,一样不行。像文夫人这样的算是得尽天时地利人和了,可自己不出息,一样做不到宠冠六宫。
“臣妾也想了这事儿。”她笑得很甜:“臣妾年幼,自主六宫未免难以服众。但祖宗定下的宫法家规是极好的,臣妾就想着要宫中的内命妇们再重新学一遍宫中的规矩,这才好伺候母后和陛下。母后您看如何?”
太后把矛头单指萧夫人,她就把教训范围扩大到内命妇。这样一来,既算不上违抗太后的意思,也不至于被太后当枪使。太后当然会清楚她的用意,但未必会为此动怒——毕竟以太后的权威,想把萧夫人踩在脚下,实在不需要把宝押在这个没什么本事还摸不透心思的儿媳妇身上。
果然,太后只是淡淡一笑:“随皇后了,皇后能想着训谕这帮小的,让哀家免得伤心生气,也是皇后的孝心。哀家很是感动。”
兰西微笑,正要答话,外头侍立的宫女却急匆匆跑了进来:“太后娘娘,文萧二位夫人在门口打起来了!”
太后勃然变色,猛地站起身,双手上沾着的牛奶淅淅沥沥滴了满裙子。她身边的宫女忙赶上去要给她擦,却被她一把甩开。这许久未曾变过脸色的妇人此时面色如铁:“在哀家门前打起来了?”
“是……是。”宫女体如筛糠,声音也颤得不像话。
“谁给她们的胆子?”太后抬脚就往外疾走。一群小宫女面色惊疑,却也前脚后脚随了过去。
兰西从方才宫女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插上,此时也只好跟着跑出去。一边跑心里头一边转着念头——就算文夫人因为昨儿没有得到皇帝的临幸而生气,也不至于就莽撞到和萧夫人打起来了吧?再说这可是太后殿门口,这两位夫人是要作死啊?
12
12、二十廷杖 。。。
从太后日常起居的东殿到斗殴现场没几步的距离,兰西却还是差点踩中自己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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