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可是总有一天，朕和太师是要彻底闹翻的，那时候你肯定会伤心，所以……能对你好而你愿意接受的时间，不多了。”

兰西木然听着，终于捕捉到了最后一句话。她抬起头，尽可能笑得灿烂一些：“陛下，可臣妾不需要可怜啊。”

“什么？”皇帝愣了一下。

“不用再刻意对臣妾好了。”兰西的笑容无法控制地有些扭曲：“若是臣妾总有一天要知道真相的话，那不如从头开始就不要相信好了。陛下，从明儿开始，您真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臣妾不愿再接受您的……您的关怀了。请恕罪。”

皇帝却愣了一下，摇头道：“朕并不是那个意思啊，朕关心你，并不是假的……只是不是因为男女之情，你还小，怎么……”

“可臣妾和陛下是夫妻。如果没有喜爱，单凭怜悯而得到关心……不是很可悲吗。臣妾已经十五岁了，在民间，也该说亲出嫁了！如果嫌臣妾年幼，又为什么答应亲事呢？！”兰西实在忍不住了，眼泪从脸颊上滑过，唇角却依然上挑。她在心里不停地骂自己愚蠢没出息，可还是根本控制不了失落和愤懑占领自己的全部思维。

皇帝盯着她，轻叹一口气，伸手要给她擦眼泪：“别哭，初凝。这种事情……不是成为了夫妻就能相恋的，也不是想恋上谁就能恋上谁，但朕会对你好的，这也不可以吗？”

兰西迅速一摆头，让开他的手。虽然不曾说话，可抗拒的意思也都表露出来了。皇帝抬起的手终于垂落，看着她的眼光里却有愈发明显的悲悯。

她真受不了这个！抿着嘴，挤出一个微笑，兰西低声道：“臣妾告辞。”说罢也不待他回答，径自沿着台阶走下高台。

她走得很慢。雪已经越下越大了，最先落在地上的迅速融化，其后落下的却凝成冰，漂在积水上。让台阶益发地滑，她生怕自己走快了摔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