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发沉默寡言。他与兰西对坐时常常盯着某一处发呆,有时眉峰会紧紧蹙起,有时则会有几丝颇为阴沉的笑容,这些表情自然不是做给她看的,当他发现她在看他时还经常会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从鼻子里哼出几声来逗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小公主。可这几声还没哼完,他就又回到了方才那种静默的状态。
兰西不知道也没心思去想他碰到了什么困难,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想要当“贤内助”,此时最好就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助”。她要是插手,皇帝多半会以为她也有什么野心,这才叫越帮越忙呢。于是俩人就面对面发呆,发现对方的状态不正常时就相视一笑,所有的尴尬和茫然都尽在不言中。
最后,皇帝会自己站起来,把小公主递给看着眼色上前的嬷嬷,向宫人们吩咐道就寝。兰西已经出了月子,但俩人却再也没有亲热过。似乎朝堂上的烦心事情已经把皇帝的精力抽干了,他根本就没有那份心情。还能来仇人的女儿这里,不能不说武初凝在他心里头的地位还是颇值得让兰西自豪一把了。
然而,这种地位似乎还会带来什么别的东西——比如皇帝下了就寝的指示后没过多久,翠微脸色苍白跪在他们面前时举起的东西:那是一个碧色瓷瓶。
按照兰西读过的所有古风小说的套路,瓷瓶子里头最适合装的不是天下罕有的毒药就是天下奇毒的解药。而看着皇帝猛然变了的脸色,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好像还真的挺符合现实情况的。
古代那帮子贵族肯定不会使用什么土陶制品的,而金属瓶子,争气点儿的像白银,碰到某些毒物说不定直接变色;不争气的像某些合金,搞不好直接被液体毒药给腐蚀穿了。漆器这种玩意说不定还会导致毒药变性,说不得,大家也就只好用瓷器来装这些“脏东西”了。
这么想想,皇帝的脸色大变就绝对可以理解了……兰西眼睁睁看着他前行,从翠微手中拈起那个瓶子,转过头问她:“你知道有这玩意儿?”
他的口气并不阴森,听起来像是丈夫和妻子在闲话,但天家夫妻哪儿有那么轻巧随和的关系?兰西摇摇头,小心翼翼答道:“臣妾没见过。”
“牵条狗来。”皇帝扬扬眉:“要是毒药就麻烦了,你也知道。”
兰西不敢应。她当然“也知道”,这瓶子里头若有毒药,她肯定就要被牵扯进一桩谋害皇帝的公案里头。这毒药不知是谁放的,但目的肯定是把她拖下水。如果这毒是皇帝自己安排的,那她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反正也已经被怀疑了,只能更小心地夹着尾巴做人,但看皇帝的表现,这种可能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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