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猛烈的爱意之下,她却觉得胸口有个地方要被撕开一样,尽是疼痛,尽是悲酸。
无法使此间的幸福长留……若默默相依注定要被打断,那么在寂寥和忍耐来临之前,是不是应该将所有能调动起来的激情统统赋予眼下的短暂时光呢。
或许皇帝也带着同样的心情,他低喘了一声,将她抱起,走向内室。树了榻屏之后这内室里的光将暗到最暧昧的程度,极适合恩爱缠绵。
二人自有一番纠结温存,但尚未抵达顶峰时,便有人进了内室,声音很低:“陛下!”
是福泉?兰西缩在皇帝的怀中,纤细的手指依然在他结实的身躯上游移。十六扇泥金榻屏挡住了大部分天光,他柔软光洁的象牙色肌肤上便有似乎带着磨砂质的哑光流转,勾人心魄。但当她的目光触到他的眼睛时,身体便不自禁地规矩了,一动都不敢动。
他那双方才还闪动着狂热光芒的眼眸,现在已经飞快地冷静了下来。虽然身体的动作还在进行,但那好像也已经不再是倾尽全情的欢爱,有一下没一下的,更近似于挠痒这样完全不需要占用大脑内存考虑的纯生理动作……
“怎么了?”他的嗓音很性感地哑了,但话却是说给屏风外的福泉的。
“那司镜确实是随着人进了太师府。”福泉的声音很规矩,但也够让脑袋已经清醒了的兰西尴尬的了。
皇帝的动作终于停下了,大约有十秒钟的时间之后,他沉声道:“让吕顺恩带人去太师府吧,取上拟好的旨意,直接缉捕。”
兰西脑袋里瞬时浮上了若干问号——他要缉捕谁?要抓司镜,还是借此理由直接抓太师?有那么好抓吗?还有拟好的旨意,他早就知道司镜会找人碰头然后去太师府了?
但福泉却似是对皇帝的口谕全无疑义,应了声“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