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房间,头疼的仍旧揉着额头,拉开帐子,里头左稔慎裹着被子,充满敌意的和他对视。
姜筠醉的实成,不知道昨个怎么摸到这里来,有没有做下什么,正尴尬,不安的整整衣裳,笑了两笑,灰溜溜的脱逃。
大花把翻倒的茶壶从床上捡起来,指着被褥上的一摊茶水道,“夫人,那头有马桶,下回别再尿床了,收拾起来多麻烦,这么冷的天还得给你洗被褥。”
“明明是你弄湿的。”左稔慎不忿道。
公主眼巴巴在房中等了一夜也不见姜筠回来,期间命人是找,也没个消息,便当宴上喝得多了,走不远,寄住在家近的哪家不回来了,便也没多在意,虽睡的不是多安稳,但也没多担心。早上却见姜筠一身皱皱巴巴的回来换身衣服又出去了,打量着时辰觉着这么早怕是寄住在哪都没这么早回来的,便又指使人出去打探姜筠昨个在哪过的夜。
府上正暗传将军喝醉酒去了二夫人房里安歇,不知是不是二夫人要咸鱼翻身,被公主的侍婢听到,回去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公主。公主恨得牙根痒痒,当即便要杀上左稔慎的门户。侍婢拉住她劝道:“驸马眼见便要出门,待他一走,那小妖精怎么处置还不是全凭公主殿下一句话,待驸马回来,纵然那妖精只是尸骨一片,也无能为力,何必现在惹得争吵。”
公主听了她的,只好暂时强压火气。谁知她这么一压,当晚姜筠仍旧去的左稔慎房里。
左稔慎彼时抱着茶叶罐子仰在床上大吃大嚼,大花十二个时辰里除了吃饭如厕差不多都缩在被窝里打盹,两个媳妇也瞅着没事做,溜到别处打牌了。姜筠进来,竟没一个人理他。
他来到左稔慎的床边,左稔慎咬着茶叶用白眼看他,却不说话,姜筠无奈坐在床边,抽走她怀里的罐子放在一边,左稔慎追着坐起身来抢。他拦住道:“待我出门回来,便带你去寻你的师父,可好?”
对于这个一日三变样的姜筠,左稔慎学乖了,深深的鄙视道:“谁知道你下个时辰会不会变卦,鬼才信你的鬼话。”
“我说真的,再不反悔。”姜筠只好信誓旦旦的承诺。可惜在学乖了人参姑娘眼里,承诺算个屁。她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仍旧抻着胳膊抢茶叶罐子。姜筠拎着她把她丢里头去,顺便再把茶叶罐子放远点,阻拦着茶参相会,又道,“难道要我签一张文书给你你才信吗?”
“一屁三谎的人,签什么我都不信。”左稔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