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娘亲的情感尽数转移到我身上了。虽然我觉得不必如此,但为了安老人的心,我就趁之做个听话的孕妇,安静待产。
“这是衣服、裹布……”孙婆婆对着我一一历数,“还缺什么么?”这话似是在问我,其实我早已习惯她的自言自语,不一会儿她便会自己回答,“还要准备好烧水的锅,要多备一些布,这些布还得要吸水的,还有……对了,还有,”孙婆婆忽然间想起什么,“哎呀,看我,看我!”
“婆婆,又怎么了?”我看着忙做一团的孙婆婆,无奈地问。
“还没有准备剪刀,是要剪孩子脐带用的!”婆婆着急道。
“剪刀?”看着筐里的剪刀,我微笑地提醒,“婆婆,这不是么?”
“噢,对,对,对!是在这里!”婆婆长舒一口气,接着又道,“看我,怎么这会儿了,竟还丢三落四的。”
“婆婆!”拉过婆婆的手,轻轻道,“还早呢,再者,到时候还有稳婆呢。”
“婆婆就是有些担心,你看你这身子,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就不见胖一些,还是这么单薄。”
“可能我吃的都给了孩子了吧。”我笑着答。
“你呀!”婆婆无奈道,“我去做饭,今日给你炖只乌鸡。”
“好!谢谢婆婆!”我笑。
看着孙婆婆走远,我才悄悄拿出自己的药,虽然不知道这药到底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心底依旧存着一丝希冀。
虽是夏末,但杭州的暑气依旧不退,幸而这林子里还是凉风习习。得了婆婆的允许,今日我可以在外面缓步走半个时辰,只是不许坐在凉处。抬眼看林子里四处郁郁葱葱,不禁心气清爽。缓缓走至我们的小亭,坐在竹椅上,看亭子四周满藤纠结,间或开着几朵小花儿,很是好看。
亭边便是几棵梅树,但此时只能看到褐色的枝干,我只能凭空想象着孤山梅花的盛景。还记得易安的词,“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 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 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梅花开时,又到明年春日了,而我,还能看到么?
从第一次来这里,到现在已有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不长,却因着那许多事故,我仿佛已经历了人的一生,而这个夏,终归是我的最后一个夏了。
伸手要去摘那藤上的小花儿,不想腹中传来一阵阵痛,我扶住竹椅,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慢慢靠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腹痛渐渐越发明显,我知道也许时间到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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