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也就淡了。
也因他的不舍,都是圆娘在他耳边所说的奶娘没他就不能活,会死的话中而成的,宣洵林因奶娘的话一直战战兢兢,不堪重负,这个人不在了,他反而是大松了口气,在兄嫂身边一放松下来,就下意识把她忘掉了,不愿意再去想。
也因此,他也喜欢呆在对他不多做要求,甚至他不开口也不会逗他说话的嫂嫂身边。
他很是听话,也很懂事,许双婉在旁看着,小公子甚至会因为体恤家人会压着自己的想法——例如会因为母亲生病,再不愿意与嫂子在一起,他也会乖乖与她回来,生怕母亲病情加重。
许双婉在许府也是如此的,府中父亲对她的冷淡漠视,兄姐对她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与使唤,她都忍让了下来,这些不是她看不明白,也不是她没有气性,她图的不过是不忍让已经够辛劳不堪的母亲为难罢了。
这个小叔子,看起来跟她还是有点相似之处的。
有相同的地方就好,他们会处的来。
遂她对小公子有耐性之余,也多了几分真心的怜爱。
他们这样的人,因着性子,委屈自己的时候,确实要比旁人多了些,无法像别人一样旁若无人、毫无顾忌、天经地义一般只顾自己。
在有些人的嘴里,他们这种人也不过是太傻,太易受搓揉捏扁不会反抗,天生的不易受宠的性子。但她是知道的,他们柔软,不是说是柔弱,他们只是太过于珍视,比不在乎的人珍惜他们自己珍爱的一切罢了。
许双婉从小一路走来所求的到今,说来,她想得到的都没得到,父亲的重视,母亲最真的爱,兄姐真心的安慰疼爱,她都没有真的得到过,那些心酸难过,她也只能在夜半无人时拿出来让自己清醒、提醒自己要认清真相不要沉迷那些得不到的,但对于小公子这一个小小的,还没有完全走过她那一条路的小孩儿,她完全不想,他再重复她那样的过程。
她做不了别的多的,但只要他在她眼前,她作为前辈,总会护着他一二。
她不说,但小孩儿天生敏感,谁人真心不真心,就是不太懂,不太能说的出来那种感觉,但心里还是知道谁对他有善意是真心喜爱他,谁对他怀有恶意的是让他难过的,遂,宣洵林一早穿好衣,随兄嫂去了父母处,得知嫂子要回娘家,他就抬起头,看着嫂嫂道:“不去可好?”
她的哥哥是坏人,她不是,她回去了,会受欺负。
他这般一说,宣姜氏看着身边幼子红通通的小脸,想及他不过一两天就喜爱上了嫂子,长子跟她说的话,看来字字都是真,这许府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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