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怕你想我呗。”
赵岑一口西瓜汁还没咽下去,现在很想喷到对面人的脸上去。她换了个问题,“你工资不够?教着大学还要赚高中生的外快。”
陈邑良这才正经回答:“我爸他一个朋友拜托到他那里,我想你刚好也要高二了,就应下了。”
赵岑假笑说:“那我面子可真大。”
对讲电话响起,陈邑良抬腕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整九点,不顾赵岑的反抗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记得一会儿要叫我老师。”
回到玄关处的会客厅,赵岑在长桌边坐下,把包里的习题一股脑掏出来摞到桌上,五颜六色的笔漂亮的本子要啥有啥。
陈邑良看着她这一堆装备笑了,没忍住又去捏她的脸,贱嗖嗖的说:“宝贝儿,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故意拖长的声调,贱的让赵岑想一巴掌拍死他,“差生文具多吗?”
陈邑良握住她扬起的手搁回桌上,指了指入户的方向,小声道:“来了,要打没人的时候给你打。”
来上课的加上自己统共就四个,一节课结束,赵岑看着还在给学生回答问题的陈邑良不由怀疑这人是不是换了个芯子,要不就是人格分裂,那沉稳正经的神色她从没在陈邑良脸上见过。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周淑英端着烤好的栗子蛋糕从厨房走出来,就看到儿子在玄关处穿鞋,“儿子,你要出去?”
周景珩一边系鞋带一边说:“我去叫岑岑过来,估计还在睡着呢。”
“岑岑不在家,她去上补习班了,你先吃,晚上我再重新烤。”
周景珩着急问道:“什么补习班?”怎么突然就去了补习班,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也没听她抱怨过。
周淑英切了块蛋糕,招呼他过来吃,接下来的一言一语都在他心上戳出了窟窿,“是你小姑闺蜜家的那个孩子,听你小姑说是暑假正好办了补习班,顺便叫岑岑过去一起上课。”
那张已经被遗忘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什么正好?什么顺便?低级到可笑的预谋除了自己竟然都没有怀疑!
“妈,我出去一趟。”周景珩话落,人已冲出了家门。
自己的孩子,周淑英当然看得出儿子的不对劲,心想别是学习压力太大,压得情绪不稳定了。这会儿许是需要自己的空间放松发泄,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儿子聊一聊,也得让老公把那些课外的课程都取消掉,什么都比不上孩子身心健康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