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狱卒送来的参杂着沙砾的黑乎乎的食物。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周围没有一点光亮,除了墙壁上,滴答的滴水声一片静寂,孤独和恐惧让他窒息。他开始不停的晃动铁链,听铁链的的声音,摸着自己的肚子,和宝宝说话,不然他觉得自己会发疯。
渐渐的他开始慢慢惶恐起来,他怕坚持不到她来的时候,他怕保护不了腹中的孩子。
直到看到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仿佛做梦一样。他心中喜悦激动,可是在他要开口告诉熙早这个消息的时候,竟然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心中隐隐感到害怕。
他还清楚的记得男戒岛被攻破时,他束手就擒,阮清儿疯了一般尖利的声音: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要回去找她吗?你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你为她可以牺牲至此,她若有半点怜惜顾及你,怎会兵临城下,兵戎相见。”
此刻看到熙早的神情,他才明白一直以来他都在自欺欺人的不敢去想,她根本不记得那晚的事情,而自己一直和阮清儿呆在一起。
“我没有骗你,当时你被阮清儿下了药,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也顾忌不了其他,他焦急的向她解释,随着铁链声响,他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心冰冷,因为急切微微颤抖着。
熙早犹豫了,虽然多年后,她还会为自己当时的犹豫后悔不已,但是事实是她的确犹豫了。
他前后大相径庭的言语让她的心乱成了一团。当时他当着自己面,倚在阮清儿的怀里,绝情的话犹在耳边。刚才来之前她还对他又气又恨,甚至恨不得见了他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可是忽然一下自己就成了孩子的娘了,而他说的事情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周围静寂的让人心发慌,熙早愣了好久,才轻轻的安慰式的回握了谢临炎一下,低声说: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谢临炎的眼睛暗淡了下去,他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来,复又轻微的点了下头,便低下头,再也没有说话。
熙早和谢临炎相对无言的呆坐了一会儿,直到牢头下来催她,她才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塞给了他,转身随牢头走了出去。
牢房里又陷入了黑暗死寂之中,谢临炎摸索着打开纸包,闻到一股青梅果脯的香味,他口中不由自主的起了津液。
想起姐姐曾经说过,姐夫怀孕的时候最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