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不求这才满意地笑了:“刚才闭着眼睛摸什么摸呢?”
杜清檀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话:“鱼家富豪,又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我以为自己又遇仙了,醒来之前先伸手摸摸丝被有没有变成叶子和草。”
独孤不求被她逗得狂笑:“你啊,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清檀也笑:“我这不是没见识嘛。”
“切!你从宫中出来,日常见的都是王公贵族,会没见识?不过是羡慕人家富豪逍遥罢了。”
独孤不求无情地戳穿了她的真面目:“是不是只恨自家没这么富豪自在?嫌咱们穷?”
杜清檀坦然承认:“是啊,就是羡慕的,你看咱俩,好不容易存点儿钱,尽数花在买房子上头了。”
按照她的计划,若是再跑远一点儿,去到岭南,还得再归置一遍家当,又是好大一笔钱。
还要再添一两个得用的仆从婢女、养孩子什么的,到处都要花钱,想想就心疼。
独孤不求鄙视地瞅了她一眼,道:“起身吧,我进来有一会儿了,再不出去,就该被人猜测咱俩小别胜新婚什么的了。”
杜清檀懒得动弹:“你帮我穿衣。”
“懒得你!越来越不像话!”独孤不求嘟囔着,却取了衣服先在熏笼上烘暖了,才叫她伸手,然后压低声音:“你最近感觉如何?”
“不如何。”杜清檀知道他在问什么,叹息:“该来的都来了。”
“唉……我不行啊,你得给我补补。”独孤不求的脸一下子垮下去,动作也是有气无力。
杜清檀没忍住,抿着嘴笑。
独孤不求立刻看到了,往前一扑,将她扑倒在床上,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快说实话!我其实是不是还行的?”
杜清檀被他逗得不行:“嗯,是还行。”
独孤不求离开没两天,她的小日子就到了,但是没来,迄今为止已过十余天,仍然没来。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了。
独孤不求差点笑出声来,好不容易忍住了,开始算账:“那你还到处乱走?你还喝酒?”
杜清檀自然是不承认的:“我哪里乱走了?我哪里喝酒了?你看见的?”
独孤不求不想惹她不高兴,赶紧地帮她穿衣服:“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菩萨,来,穿衣。”
杜清檀叹息:“我这是母凭子贵?”
独孤不求没忍住,小声地“呸”了她一下,“还没确诊呢,就说出这种话来,好像我平时虐待了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