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渣女届的道德标兵,陈煜从不脚踏两只船,倒不是她的良心临时上线,而是她很怕麻烦。出轨总归让对方手里有了把柄,痛快的一别两宽被搞成扯不清的孽债,成了对方继续纠缠她的托词。
她对玩腻了的男人可没有什么耐心。
坐在机车后座,陈煜正在编写给杨君禾的分手微信,遣词措句全不走心,说高叁太忙了,她要把所有时间放在学习上……
“不要在车上玩手机!”
这是沉晏临的第叁次提醒。怕她危险,脚踩到最低档、手不敢碰离合器,硬生生让两百多马的hp4race被公交、奇瑞qq、电瓶车给一一超了。最后,骑着共享单车经过的男生回头惊诧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刀子插进他心口,血流不已。
“你能两手搂着我的腰吗?”沉晏临悲愤道,“嫌弃的话揪着衣服也行。”
“嗯嗯。”陈煜短信发完了,伸手在沉晏临后脑勺上囫囵揉了一把,刚刚推的寸头碴子扎得手心痒痒的。
陈煜对沉晏临的新发型十分满意。
沉晏临五官本来就好,推个寸头后,光洁饱满的额头增添不少英气,峻整的脸一下子全显出来了——最重要的是,支使他剪头的是她随口一提的话。
没想到他居然会照做。也是因此,陈煜此刻才在他后座上。
她隐秘的控制欲得到满足,虚荣心如同气泡酒在心底升腾、发酵。
让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他人的意志之上,甚至取代他人的意志,一直是很令她愉悦的事情。不断换男友,除了是把猎色作为学习之余的调剂,还是为了让那些看不惯她的人知道:就算我在你们眼中是该浸猪笼的贱人,可我想要什么照样手到擒来。
“别光摸我这个脑袋啊,试试另一个呗。”沉晏临坏笑着说。
陈煜听到这句黄腔没说什么,而是看了眼他洁净漂亮的后颈,莫名觉得有些性感,朝那里轻轻吹了吹。
沉晏临脖子一缩,一瞬间,手脚被麻痒的知觉啃噬:“你干嘛!”
“有碎发啊。”说完她还装模作样用手扫了扫。
他不信。“别动,求你了。”
陈煜听到沉晏临的尾音发颤,笑了下,便从身后环抱住他,头搭在他的肩上:“好了,开快点吧。”两个人的互相撩拨开始尚能旗鼓相当,结尾却总是沉晏临的溃不成军。
风里有落叶枯败时的味道,衣料洗涤剂的香气,还有干爽的荷尔蒙气息。
陈煜有些惊讶:她跟沉晏临交往已经整两周了,但还没有觉得腻歪。如果再坚持一周,沉晏临就能打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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