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龙义死了,他身后那些人却都还活着。
朝廷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找到一个借口,将丞相府和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昭告天下说安家意图谋反,而并非是安家结党营私勾结朝中要臣和外郡王地高官谋反起事最后却没有成功。皇家现在势弱,绝对禁不起再一次的动荡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多立敌人。
安平之留下来的这封信虽然现在留在了杜亦霖的手里,可转眼之间这封信就要被呈交给皇上,里面的内容会流传到臣子们的耳中,甚至会落于市井传言之中。安家的第三个儿子是谁?他会不会出来为家人报仇?这样的流言一旦传开,事情便会生出更多枝节。
杜亦霖不能准许有这样的枝节出现,皇上就更是不能对此坐视不管。
“就算是我不杀你,皇上心慈面软也不杀你,可谁来掩住天下悠悠之口?你又怎么知道安平之没有将你就是安家三子的话告诉过别人呢?”
杜亦霖双眉紧锁,话语中带着未曾出现过的苦涩,他伸出手来拍拍曾颜良的肩头,“曾颜良,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一样会捉拿你。就算是朝廷不捉拿你,天下还有那么多狼子野心之辈会将你视为绝好的工具。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安龙义的三儿子,这些事情都会发生,就算是现在没有人有证据,他们早晚也能捏造出证据来。你曾颜良如今已经成为了煌湳国最大的隐患,非死不可,明白么?”
朝廷大事,曾颜良不懂,但杜亦霖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下子又将曾颜良席卷其中。这是曾颜良这辈子第二次被硬生生扣上莫须有的名头了,曾颜良狠狠攥着拳头,回想起仔细第一次洗脱冤名是何等不易,他简直要气炸了。
“王爷,你说你要救我,是如何救法?”曾颜良强压怒火,沉声问道。
杜亦霖望着曾颜良的双眼,轻声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烛火轻摇,杜亦霖与曾颜良重新围桌而坐秉烛夜谈,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曾颜良才从杜亦霖的房间出来,腾身飞上房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晨光之中。
次日,杜亦霖整装入宫去见皇上,这一对难兄难弟总算是除去了心头大患,御书房里也终于有了难得的笑声。
皇上张开双臂紧紧抱着杜亦霖,喜极而泣,低声说,“朕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如今能够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杜亦霖眼圈也泛起潮红,他苦笑着拍拍大哥后背,安慰道,“皇兄多虑了。臣弟做事从来都有完全的准备,这次也得了机缘相助,所以能够化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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