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已久的白雪随之被摇落,如花般坠落到地上。又一阵寒风吹来,不见雪的消融,暗示新春时宜未至。猫头鹰偏了偏头,转了一下能在黑暗中微泛灵异夜光的眼,定睛地望不远处宫墙包被的一大殿。
正值深冬,天上有的没的飘雪,只听见殿中不时传出同一女子痛苦的呼喊。殿门外,一个衣着华丽,头鬓微白的老者不断在踱步,数尺厚的雪地中清晰地显现一条深深的雪沟,整整两个时辰,他一直这样机械地徘徊着,来回往复,直到积雪皆被融消。雪下的草芽依稀可见,但不得见的是他阴霾的脸。
他时而驻步,时而小趋,显得十分不安。
只见国师毕恭毕敬守在他身边,见老者此般不静,轻叹一声道:“云安侯……国丈大人……”国丈,也就是皇后的父亲。这位心急如焚的老人正是屋内生产的瑕妃的父亲,不过瑕妃不是皇后,她是皇后的亲妹,是月国国君的妾,名义上是妃,实质不过是没经祖传程序而选的女人,一个不见得光的情人罢了。
瑕妃难产,由于身份关系,宫里鲜有人知,一来,她是暗地里娶来的女人,再者,她已经失宠了,宫廷里面的人,不必费尽心思去关心一个无法给他们利益回报的女人。
她,月国第四皇女月无瑕公主,就是在那天诞生的。
为防权力纷争,皇后的姐妹是不允许被接近宫里的,所以这个瑕妃与当今月国国君是未婚先子。所谓的“妃”,没有宫里真正的妃的权利,甚至连个贵人都不如,不过是对外的幌子,免人谈三道四而已。
“咳!国丈大人!…”国师顿了顿声,加大了几分贝。
“别嚷!我心烦!”国丈一挥手,脸上尽是毫不掩饰的火气。这时屋内又一阵叫喊,他望了望殿门,“唉!…”大叹之后,又开始徘徊。
“国丈大人…您不要这样子,莫伤了贵体啊…”国师不大放心,再一劝道。
“够了!”国丈一转身,大声吼道:“为什么瑕儿如此般傻,要嫁身于那个昏庸不专的国君?早知如此,当初就千不该万不该让它们两人见面,她姐姐已经深感空闺之怨,偏偏她又被那个荒淫无道的家伙…唉!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一番话语,无法表达身为人父的不顺。
妻子生产,只见爹守不见夫来,当爹的在殿外空着急,最应该负责人的男人哪去了?恐怕现在已不知去哪花天酒地了吧?见异思迁,贪新忘旧,怕是旧时对封建君主的最好写照了。
瑕妃的呻吟依然若隐若现,但气息却越来越弱,云安候心如千刀绞剐,他急急大喊:“来人!来人!”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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