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似乎犹未醒过神来。甘晓雯心中一酸,强忍住泪,指了指那些埋棺之人道:“他们已经做完了事,你还不让他们走吗?”
薛凌逸身躯又是一震,似乎这才真正醒过神来,他缓缓站起身来,冲着那些犹未起身的属下说道:“诸位请回吧!”那些会员这才纷纷站起身来,他们见会主如此,心中亦十分难过,但又不敢相劝。而且他们也知道劝也无益!只得说了声:“会主珍重!”便欲散去。
薛凌逸忽然喝道:“且住!”那些人一怔,一起停身望着薛凌逸道:“会主,你还有何吩咐?”薛凌逸目光宛如寒冰利剪在他们面上一扫而过道:“聪儿的墓中埋有重宝,你们不可对外人言及,更不准盗墓,若有违者……”手掌突然轻轻向远处一拍。只听轰的一声,远处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应声而倒!那些会员脸色一变,惶然道:“属下不敢!”薛凌逸一挥手道:“我谅你们也不敢,你们都走吧!”那些人惊魂未定,拜了几拜,说了几声‘会主珍重’,这才怏怏散去。
甘晓雯见他们去远,又看了看薛凌逸,薛凌逸目光呆直,身躯颤抖,仰首伥望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甘晓雯不知怎的,心头竟一阵发涩,她叹了口气,柔声道:“薛哥哥,我们也走吧?”
薛凌逸身子一颤,呆了一呆,低头看了看白云的孤墓,又转头看了看甘晓雯,喃喃的道:“走?往哪走?我能往哪走?”他茫然四顾,但觉天地之大,竟无他的容身之所!他又看了看白云的香冢,目光渐至惨痛迷乱。不觉又是一阵惨笑:“我能往哪走?!”蓦然他一声长啸,掩面狂奔而去!
甘晓雯大吃一惊,急呼道:“师兄,你去哪里?”就欲追赶。薛凌逸蓦发一阵狂笑,长声吟道:“人世茫茫自沧桑,四海为家君莫问!”头也不回,雪衣飘飘,早已去的远了了!甘晓雯站在当地,早已呆了!凄冷的夜风吹来,侵入她的肌肤,她不觉打了个寒战,只觉心已冷到了极点……
“三十……三十大碗酒了!”
老刘头偷偷打量着小店中唯一的客人,心中计算着数目。
老刘头是这家小店的老板兼伙计,小店很小,只是两间破茅草屋,外面挑了一根几乎看不清颜色的酒幌子。
他这家小店离大理城有一百多里,偏僻的平常连麻雀也难飞进一只。可就在今天正午,这个年轻人疯牛般冲了进来,一叠连声地要酒。
好在老刘头店里菜蔬虽然不多,自家酿的酒还是有的。虽然这酒粗劣的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尝几口。可这年轻人却眼也不眨地连喝了好几大碗,生像这酒是什么琼液玉酿一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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