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笑出了眼泪,神智又渐渐迷乱起来……
他孤身一人踯躅前行,凄冷的月光照着他那孤独的身影,他时而仰天长笑,时而低首沉吟,时而又茫然地望着天空喃喃独语。可说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谁也听不出来。他神情木然,可心呢,谁能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谁能体会他此时的心情?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他只是这样茫然的走着,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似乎要亮了,他也走累了。游目一观,见不远处有一座破庙,萧瑟于荒野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径直奔过去,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那破庙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破败不堪。庙里的神像泥土斑驳,面孔已看不清楚。神像前有一张破旧桌子,桌上尘土堆起多高。薛凌逸却不管这些,他信手用衣袖掸了掸桌上的灰尘,便躺在上面,纳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睡梦中他忽然听到外面似有些动静。他神志虽迷,但内功依然是极好。更何况警觉的练武人的本能。他猛然睁开眼睛,细听了一听,只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朝这野庙而来。听那脚步声的轻重似乎是来了三个人,而且武功也相当不错。
薛凌逸皱了皱眉,他不愿意与江湖人打交道。游目一扫,见神像上面有一个神龛,他便轻轻跃上去,躲了起来。
脚步声渐近,至庙门口停住。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张大哥,我们在此庙中歇息一下再走吧?”只听那个‘张大哥’道:“好,反正此处已离白姑娘的香冢不远,我们就歇歇再走也不迟。”
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有三个人先后走了进来。薛凌逸暗中观瞧,进来的是一女二男。那女子一身红装,容貌秀丽,后面那个人是一个青年男子,玄衣白刃,一身剑客打扮。这两个人薛凌逸都觉面善,却记不起他们是谁。最后那人他却认识,正是在悦来酒楼上自称是他的老酒友的张龙飞。
这三人走进神庙,那女子向两边看了看,颦眉道:“张大哥,你说,我薛哥哥会不会来?”张龙飞沉吟有顷,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明日便是白姑娘的忌辰,我想薛兄虽然伤痛过度,心智迷乱,记不得前事,但他是因白姑娘而疯,他纵然将世上的事统统忘掉,白姑娘的忌辰他是断乎不会忘的!”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我……我真的好想见到他!”
薛凌逸隐于龛后,听了他们的谈话,心中竟然一震,不觉有些茫然:“这几个人怎的这等面善?我却怎么想不起他们是谁?难道……难道我真的象这的大胡子所言,失去记忆了吗?”他极力思索,朦胧中似觉得以前曾经历过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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