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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他手中的剑,陪着他在那人定亲的晚上躺在房顶上,看着漫天星星,听着远处热闹喜庆,喝着手边一坛美酒苦涩。
那时,那个一生骄傲不羁的人抚着身边宝剑放声大笑:“好!到最后,总算有你陪我在身边!好!跟我干上一杯!”
那时,凉透的美酒淋满他一身。
到后来,冲霄楼一役,他的主人一个转身落入陷阱之中,却是嘴角含笑,至死也是一身的少年英气不散。
那后来,他过了百年都不曾容人碰他一碰,甚至被人称作凶兵。
多么可笑!
世人都负了那人,他凭什么要对得起天下人?
白衣美男子握着纸扇站在湖边,眼神少了那些凌厉和不屑,竟带出点点的哀伤。
巨阙一路跟来,这会儿心头竟莫名的有了些不舒服,待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上前,那人冰凉的手已被他紧紧握住,一双灿灿的桃花眼略带调侃的看着他。
巨阙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这么握着画影的手与他四目相对,可惜,那一股一股往脸上冲的热气却不这么放过他,最终只得败下阵来,掩饰的挠了挠脑袋呵呵的笑,眼神儿左右的瞄:“我怎么觉得你跟你主人越来越像了?”
画影反手握了他,手指细长而白皙,冰冰凉凉的,缓慢的摩挲着巨阙的手背:“亏得还有人记得他。”
巨阙左右转动的头一怔,只觉一颗心疼得厉害。
这人时时笑着,却时时都让人不安生,早些年是这样,过了都这么些年了,还是这样。
他们是器灵,最初不过是无知无觉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有血有肉的人。
祭剑司说,他们是因情而生,因欲而化形,一生一世只为守护一人。所以,他觉得,大概那些主人便是他们要守着的人吧。可是,他们的生命与人的生命相差太多,于是,至始至终只守着一人的剑太少太少,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
难道,白玉堂……就是对画影如此重要的人吗?
巨阙抬头去看画影的侧脸。
他只是个武将,谁都说他傻,他也自觉反驳不了,于是对着画影的脸便只能说出一个词来——好看!但是……却与白玉堂那么像……
白衣、秀眉,还有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眨一眨……便是湿漉漉的感觉。与大宋朝的那个江湖侠士几乎是一模一样。
巨阙悄悄的抽了抽手。
情、欲,他不懂,只是,忽然不想叫这人知道,他印象最深的一任主人,不是那春秋霸主,而是那红色官袍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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