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朝的四皇子,只是因为他是胤禛。
他们还都是年轻的学不会该如何隐藏心事的孩子,所以她们脸上的爱恋那么的明显,而他眸子里的冷淡又那么昭然。他们之间也许互相并不能读懂,我却是懂得的。
我的胤禛从来不缺一心一意爱他的女子,缺少的只是发现。因为他的眼里只看到了我,在他尚年幼时深深看进眼里,印在了心底,让他来不及看清这世上的其他女子,便已选择忽视。他是那么执拗而固执的孩子,或许以他的聪慧敏感,未必看不出旁人的真心,只是他拒绝去看,拒绝去发现。
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这世上独独不缺少爱他的女人。他会发现那拉氏。芸颜并不是唯一,从来都不是唯一。
这一切,十六岁的芸颜并不会懂得,她只知道她的胤禛心中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在她心中永远就是永恒。但是三十二岁晓颜明白,此刻胤禛心里果然只有她一人,胤禛也真的以为是永远。然而,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上一世晓颜便尝到了其间的苦涩。永远,其实真的并不远。
所以阳光下,我是那个被爱包围着幸福满溢的十六岁的少女,黑暗中,我便成了忧愁而善感的三十二岁的怨妇。难得糊涂,如果我可以少体会一些,少看到一些,少懂得一些,少知道一些,这三百年前的日子其实可以写意而舒心。但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失去记忆,更没有办法装作不知。所以那明明看上去,过起来都美好的像天堂的日子却并不能让我轻松享受。曹雪芹的诗道出了我的顾虑,郑板桥的话写尽了我的为难,这俩这辈子还没有出生的人,真真的是我此刻的知己。
李氏的孩子夏天里便要出生了,胤禛的神色十分冷淡。我知他并非真的漠不关心,只是小格格的梦魇仍在心中还未抚平。他变得有些疏懒,整日赖在我的房间里,给我梳头,为我描眉。
和我一起抚琴,却并不真的在意我这个徒弟的学习成果,只是喜欢抚琴时的耳鬓厮磨。
他说给我画幅画,让我侧坐在花间,微仰着头看天。我端坐了一个时辰,直坐的肩酸背痛,颈椎感觉几乎都要断了。他才扔下笔过来帮我揉,我拿起画看,却只是浅浅的几个线条,虽然已经颇有几分神韵,但这简单的线条只消一刻钟便能画好。却让我凭白保持着一个白痴般的姿势坐了这么许久,嗔怪地作势去拧他,他拉住了我的手,有些羞赧地说:“初时还想着画画,后来看你看得呆了,忘了下笔。”
多么朴素的甜言蜜语,怎么会不欣喜,怎么能不欣喜?
我仍时常劝他去宋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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