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也是逍遥快活,连小弘晖随我去时也常常流连忘返。
胤禛时常问我会不会羡慕,喜欢的话也可以照着样子学来。喜欢是一回事,羡慕却是另一回事,我到宁愿现在府里这样清静、安逸的日子,我和胤禛原本便是不喜欢热闹的人,偶尔热闹下做个调剂还好,若是府里也夜夜笙歌,怕是会把我俩都烦坏了。
李氏的第二个儿子已经降生,取名弘昀,亦是个健康的孩子,我多少有些安心。胤禛对这个儿子依然是稍显冷淡,该有的关心会有,却从无特别宠爱。我知道的他的儿子只有弘时、弘历、弘昼,加上我注定会夭折的弘晖,其余全不知晓,所以也并没有太上心,只是特别仔细孩子的身体,还好他不像弘盼那般羸弱。
康熙三十九年,弘晖已经三岁多,皇家子弟在他这个年龄早该开蒙,我却固执地只是由他性子去选着学,尤其不敢让他去学什么宗室子弟必修的骑射,生怕会有什么闪失。胤禛无奈,却也只得由着我。我的事情越来越多不能时时守着弘晖,尤为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所以每次出门刻意不让紫儿陪着,留下照看他。我知道弘晖会死,但不知道是哪年,不知道是意外还是病故,所以虽知道是惘然,却也只能尽我所能护他周全。
初夏的一早,我又被八福晋寻去看戏说话,三福晋和其余几个弟妹也在,气氛倒也和乐融融,晌午八福晋留饭,我心里虽然记挂着在家的弘晖,但也不好太过推托。午膳才刚刚摆上,我家府里来人说大阿哥病了。
弘晖病了,我瞬间如被雷击,难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弘晖从小在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几乎就没生过病,我只恨不得能有个无菌的罩子能他放进去。此刻来传信的人神色紧张,只说是不好了,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我顾不得像样地和在座的告个别,箭一样的冲出了八贝勒府。还好他家离我家并不远,我跌跌撞撞往弘晖的院子里冲去,摔在地上也浑然不觉,不等奴才扶我,继续狂奔。
原来我根本不若想象的坚强,原来我根本不似自己以为的早已做好失去的他的准备,原来并不是他活着时我为他做好一切就足够,原来我一直这么恐惧这一天的到来。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这古时的花盆底除非重要场合我从不穿着,更是从来没有穿着奔跑的经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