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过的忠臣良将,今日居然再无一人,便也怕自己时日并不会太多。
康熙对自己的生死十分冷静,说已经在位五十余年,足以横贯史今,并不怕自己哪日就会被召去见太祖、太宗,却只怕一旦有什么意外,事出突然,没有准备,后人妄自揣度自己的意思。而他自从四十七年大病之后,近十年的时间已经思虑良多,如今虽并没到生死关头,也要提前讲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以备万一。
关于治国,关于自身,康熙谈了许多,当然最后还是落脚于自己百年之后的发展,于是立嗣问题又被提上了议事日程。康熙的这些话,胤禛与十三都断断续续地说与我听过,我一边感慨于康熙爷的这份豁达,一边却也迷茫,既然已经有了临终托孤之心,为何不干脆一次言明,还要继续抻着,吊着大家的心,既然怕年老体衰,不知何日便会突生意外,又为何不赶紧做个定夺。一定要留下那么个模糊的历史,平白的要胤禛让人误会。
腊月,皇太后病逝,这位虽不是康熙亲母,却抚养陪伴他六十多年的女人离他而去,康熙闻后大病,几日后便不能下床,缠绵病榻两月有余。
康熙五十七年的新年就在这么举国致哀,无人敢庆的萧索气氛中结束。
二月,大病初愈,再次讨论立嗣问题,有人保举废太子胤礽,康熙大怒,斥其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人诛之。这个没个眉眼高低的大臣,就这么悲剧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也给所有朝臣一个警醒,胤礽已再无一丝翻身可能,新太子只能另作他人人人选。众人岂有不察言观色之理,一时,朝堂内拥护十四的呼声震天。
胤禛与十三平静如常,似乎丝毫没有要功亏一篑的惶恐,康熙爷依旧高深莫测,时常夸赞十四,却并不顺着朝臣之意,吐口立十四为储君,我不懂,我愈发不懂。
比起这父子三人,反倒是十四的表现更像个正常人,眉宇间尽显意气风发,却又把霸气张狂隐藏的极好。只是,偶尔面对我的时候,那神情间的骄傲与志在必得毫不掩饰,似乎天下已然要被握在手中。
他那副看来急需我的赞扬与肯定样子,似乎忘了他的四哥,我的丈夫,也一样在意那张皇位。我那写满着慈祥与鼓励的笑脸一定是令他满意,他说,“四嫂,等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害你伤心。”那一天,该是他永远也等不来的日子了,而这份心却会永远的温暖着我。
十一月他被封为抚远大将军,出征青海,临行前,一身铠甲的他立于面前,“四嫂,等我得胜的好消息。”我依稀看到,彼时曾经随康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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