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与其挑明一切,不如让这表面的平静持续下去。”
“其实,她从来不忍心的。”
很早以前,他便知道的。在第二次见到应天梧时,他便得知了唐采儿早已身中剧毒,此毒难解,应天梧无力,江无涯亦无法。
那一剑,本该刺向他,这毒,本该由他受。
她不忍他自责,不忍他再次遭受生死离别。所以她一直瞒着,一直用药延续自己的命,等待他称王那一天。
消痛,催命;续命,痛苦不胜。
凌夜寻静静的看着唐采儿,看着她重新双眼聚焦,蹒跚着脚步,慢慢走向卧房。
他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守着她,担心她摔到,担心她迷失方向。
只是,如此守候,却守不了长长久久。
原来……
原来上天让你我相遇,是让我们相爱,而不是厮守一生……
宣宗四十八年,腊月二十三,宣宗王凌祁彰驾崩,享年七十二,谥号夜明皇。
大殡当日,国葬队伍浩浩荡荡,如长蛇阵般,从皇宫大内缓缓出发。
队伍最前端为众多全身素服的锦衣卫精骑开道。
吹奏着哀悼之乐的礼乐队引领在前,数百个宫女太监的仪仗队紧随其后,或举或抬地带着纸衣纸马、灵牌及葬陵用品。
一群毫无表情的光头和尚,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诵往生经,尾随在后。
十八人人抬着的巨大皇帝灵枢徐徐前行,披麻戴孝的凌夜寻以储君身份双手扶棺步随帝柩;之后是各皇子皇女、后宫皇妃的车辇;再才是以品阶次第列队的诸臣百官,最后是大批的军队压轴护送。
整个队伍上万人之多,入眼者无不白衣素缟,车马无不披戴白帛银花,巨大绵长的送葬队列就像一条缓缓流动的白色河流,庄严、哀恸又沉肃。
将至正午,国葬长队放到皇陵,陵墓巍峨,在炎炎赤日中彰显着至高无上的帝王之气。尔后礼官主持,行了一番空前隆重的祭祀叩拜之礼。
按其礼数,新皇须在国葬七日之后方可登基。
七日守灵,由储君率领,跪拜在皇陵帝柩之前,虔心焚香念诵帝王生前功德,为其敞开往生之路。
七日之期将将过去,凌夜寻便准备新皇登基。
上官翎皱眉阻拦道:“太早了,难免引人非议。”
凌夜寻却只是静静地垂着头,苦笑道:“我没时间等了。”
上官翎不语,他不明凌夜寻心中所想,却只当做他迫不及待罢了。
唐采儿笑了笑,拍了拍凌夜寻的脸颊道:“夜儿真是心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