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到底是什么。“他……那是他吗?”她脱口而出。
兴非一闭上了眼睛,指尖在琴弦上划过,不同于去年的曲调开始在室内回响,不是空灵超逸如春天的微风,而是悠缓深沉如安静的冥想。
刻骨冰寒的旋律如坚冰中的小溪缓缓而行,在漫长的山谷中冷漠淡然地流淌,无论前方是土丘还是树丛,是沟壑还是悬崖。坚冰在一次次的坎坷中破碎融化,唤醒了沉睡的土地,点染上悠悠的绿意。终于,生机勃勃的山涧冲出谷口,外面是一片广阔的天地。愈加自由浩荡的江水正待以磅礴的气势奔向大海,却发现林立的城市断然地限制了它的自由,将它固定在特定的轨道里……
兴非一的手指一滑,“铮”的一声,疼痛从指尖一直传进脑海——琴弦再次断掉。
“主上!”
“主人!”
几声惊讶的呼唤,唤醒了痴迷在乐曲中的歂瑞,她抬起有些朦胧的眼睛,不解地望向演奏者。
兴非一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人,少有的呆呆地望着那根断掉的琴弦,任指尖的血凝成珠滴落在碧玉般的琴面上。
帕丝卡已然掏出手帕,折叠了几下准备包扎,歂瑞跳起来拦住了她,从家用的小药箱里翻出一个创口贴,将兴非一手上的伤口封上。
看到指尖上的创口贴,兴非一忽然笑出声来,转瞬消失了踪迹。
“怎么回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问道,可是少年没有再出现,只有断掉的琴弦和琴身上逐渐干涸的那点血迹证明他之前的存在。
“子雅,你回城堡去看看吧。”歂瑞说道,“我会照顾好帕塞和帕丝卡的。”
一直在去留间犹豫不决的子雅点了点头,返回城堡。
帕耳塞洛珀用手指缠绕着她长长的卷发,若有所思。
现在屋里的三个人语言不通,基本上已经不能进行交流。
歂瑞不知道这算不算不欢而散,兴非一弹的曲子虽然与去年不同,但不能否认依然非常动听,只是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圈囿与压抑,令听者难掩心底缓缓弥漫开来的悲凉。
她环顾四周,的确,这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感觉,塞壬和高等精灵的表情也同样欲哭无泪般的难看。
一向冰冷傲慢的少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这个问题她没有得到答案。
大年初一的中午,子雅过来接帕耳塞洛珀和帕丝卡,只说他的主上有急事要办所以才没能来得及跟她打招呼便离开了,要他代为致歉并邀请她去城堡过寒假。
歂瑞将翻馓装了一大半送给喜欢吃它的帕丝卡,婉拒了子雅的邀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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