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错的话,你就可以出去了。”
杨国朝一动不动地挡在他面前:“你们不能动她!那是我的签字,但是我不是她的亲属,也不是什么代理人!”
两位医生这才有了些微的表情,对视一眼,问道:“那么她的家属呢?”
方寸大乱的杨国朝此刻方想起应该通知达阙和兴非一,他拿出手机拔打达阙的电话,喜气洋洋的彩铃声从手机里传来,在这格格不入的阴冷空间里回响,象是一出滑稽的戏剧。
医生也开始拔打内部电话,和对方低声聊了两句,回来对同事说:“崔医生说他当时说什么这人都点头,以为他就是的,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要确认一下确实是死者家属才可以。”
“这是小孩子在谈朋友吗?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通知一下对方的家长?”另一位医生摇着头嘀咕了几句,将那张尸检同意书从文件当中取出来,放置在一边。
杨国朝不停地拔打着,可是都没有人接听。虽然达阙出国休养去了,可是他的手机现在不是在兴非一的手上吗?为什么乐流风一打就通的,到了他这里却怎样都没有人接呢?
半个小时后,两个医生终于不耐烦地出去了。
杨国朝听着那不断重复的恭祝新年的歌曲,慢慢转过身。女孩儿安静地躺着,那件绒外套和围巾、手套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白色羊毛衫和针织内衣被一道剪刀运行的轨迹没有美感地割裂开来,露出了部分肌肤。
他轻轻地合上那道刀口。在自己那般计较的时候,是因为她可以承担这种计较吧?现在,她不会也不能再理会他的计较了,才让他终于知道那种纠结于前世的计较有多么的可笑!正象少年请母亲转述给他的那句话——“最重要的不是无法改变的”,只是,他到现在才明白。
耳边,手机里的铃声变为忙音,象是被斩断的希望。
“……那是曾经的亡灵……我被曾经的亡灵所占据,失去了今生的幸福……”他缓缓地说着,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再也听不到的女孩儿说。
他在急切寻找的少年,此时正被奚琏扶着,站在那幢尽管破旧却有无数温馨回忆的房子前面。曾经拿定了主意再也不会回到这里的他,始终不接小瑞的电话,可是那条“哥哥,由于我的错误,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的短信却让他足足犹豫了两天,最终无法选择继续置之不理,他才又重新回到这里。
“你还好吗?达阙。”奚琏下车前还有些怀疑,那个蹲跪在女孩子家门口的男人就是曾经拒绝过自己的少年?城市很大,原本以为再也难得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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