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忙于征战,无暇顾及他。他从七岁起便由白玛夫人抚养长大,对白玛夫人极是尊重。每年白玛夫人的生辰,萧胤都会在府里大摆筵席,为她庆贺。
花著雨便想趁那日宾客多,好借机溜出去。这一次,不比在军营,无处可藏。只要出了太子府,她便先寻一个地方躲起来。这么大的上京城,萧胤要寻她,也是不容易的。
转眼几日便过去了,这日一早,府里便张灯结彩,极是热闹。
只是,这日的天色不太好,到了黄昏,天空大片暗涌如波涛的阴云密布,遮掩了残阳的余晖,夜幕低垂。
这日恰好轮到花著雨当值将浆洗好的衣衫送到各院之中去。这对花著雨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正好趁着送衣衫没人注意的机会离开这里。
只是,花著雨没料到,她计划好了离开,别人也计划好了算计她。
天色尚早,花著雨原本打算待送完了衣衫后,待天色全黑,便借机行事。但,当她推着送衣车来到梅苑时,送衣车的一个轮子突然便从车子下滚了出来,整个送衣车一下子倾倒在地。有几件衣衫掉在地上,还有一件浅红色暗花的云锦宫装被车子扯破了。
这车子显然是方才她去送衣时,在外被人动了手脚。
看来,就算是她做了小小的浣衣女,还是有人不愿放过她。
梅苑里居住的是梅娜,门口的侍女看到她,立刻进去回报了。梅娜即刻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推车的花著雨,唇角漾起一抹冷笑。
“哎呀,夫人,你的衣衫。。。。。。被扯破了!”一个侍女从地下拿起那件浅红色暗花的云锦宫装说道。
梅娜一脸快意地走到花著雨面前,伸出涂满了蔻丹的纤纤玉手,指着花著雨的手道:“几日不见,这双手就这般粗糙了。洗染房的活不好做吧?”
“那件事,是你做的了?”花著雨原本并不确定是梅娜还是雪姬陷害的她,今日听梅娜的语气,显而易见,那被褥上的东西是她派人做的了。
梅娜唇角轻勾,得意地笑道:“是又如何,难道你还能奈我何?”眼波一转,凝注在那件勾破的衣裙上,厉声道,“不过今日的事情,你就有些运气差了。怎么偏偏就将本夫人的衣衫弄坏了呢,原本打算今夜夜宴时穿的,这可是殿下赐给本夫人的,再找不到第二件。你这个贱奴,做了浣衣女还不老实,还想着陷害本夫人。没了这件云锦衫裙,你叫本夫人今夜穿什么?来人,把这个贱奴关押到柴房,痛打二十大板!”
她的愤怒,却不是装的。可见的极是珍视这件衣衫。今日的事情,看来不是她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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