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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士元咳了两声,叹道,“唉……王道长太抬举了,说出来可不怕你笑话,在下没你说的雄心壮志,何家庄就靠在那寺庙附近,百来号庄客不是被害死就是散了去,在下还想保得家业在,又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耗了你们的人力,只好到外面花钱消灾,不图别的就图个家在人命在。”
愁万里又凑到薛支耳边悄声道,“听听听听,还真是在找贴身护卫呢,还不用自家人呢,敢情是在找赶死鬼哩!”
王道乾也不以为意,只道,“人之常情,不过何大庄主,这些人的来历你可都弄清楚了吗?别犯了禁啊!”
何士元道,“都仔细盘查过,全是些散户,跟西境宗家不擦边儿的。”
王道乾点了点头,一抬手,散在他身周的道士们立时让开一条道。何士元正准备带人走出去,却被身边一个陀子拦住。
何士元看去时,只见那陀子躬身行了个大礼,客客气气地道,“看来这位施主与那道长交情匪浅,可否代为说情,请他通融通融,让我们前往寺院探查?”
何士元道,“这位师傅,不是我不帮你,看你的装扮,当属尚武堂院下僧兵,江东严禁宗院僧兵入内乃是多年来的老规矩。”
那陀子道,“规矩自然知晓,只是此次情况特殊,出事的寺院为宗院宣教堂名下分院,于情于理,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何士元迟疑半晌,看向王道乾,后者却异常坚决,“既在我江东土地上,便是我江东道门的事,绝不容外境插手!”
那陀子见他口气强硬,没有半点转寰余地,只憋的面皮通红,似是想发作,却又有所顾忌,只好将怒气咽了回去。
双方僵持在原地,何士元此时倒也不好说走就走,唯有先站在一旁观望。半晌,那陀子才长长吐了口气,道,“待我再向堂主请示。”
王道乾冷冷地回他,“你就是向院主请示也没用,不能过的还是过不了。”
那陀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把手一挥,带着众陀子往码头去了。王道乾则带着弟子们守在出口左右。
这时,从里面又走出一行人来,当先三人并行,中间一名男子身材极为高大,戴着尖顶大耳的斗笠,颌下蓄着长须,走起路来拖着左脚,一拐一拐的,看来是脚上患有残疾。
右首一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相貌平凡,半边脸被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露出来的那半边脸上横七竖八卧着刀创剑疤。
左首却是个啷当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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