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得住?眼见刀刃即将触顶,忽见一人窜到右护法身前,将他往后推出,却被这一刀活生生劈成两半。
善缘跑到近处一看,竟然是一直坐在椅前的愁万里,众人都在聚精会神的观战,谁都没留意到他竟绕至比武台下埋伏。
右护法眼见两条血淋淋的人肉横陈脚下,先是愣了良久,双眼越瞪越大,几欲脱框而出,只见他大吼一声,跪在地上抱住被砍成两半的头颅,鲜血脑浆沾了一身。
“啊啊……你为什么要上来?为父还能撑得住啊……你怎能上来!?我把什么都赌在你身上了啊!!哈哈……哈哈哈……”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忽而手舞足蹈地癫狂起舞,眼中流出泪水,不停围着尸体打转,看那动作,像是引路时所跳的驱鬼请神的怪异舞蹈。
他边跳边嘻嘻呵呵地哭叫:“我儿唉——孽种!孽种!”跪在地上抱住半截尸体哭了一会儿,猛地摔在一边,嘶声狂笑,肤色渐渐恢复正常,没笑一会儿,又用头狠狠撞地,爬到尸体边上,用手轻轻抚摸被血浸湿的头发,神态和蔼慈祥,柔声道,
“我儿,我儿啊……你才是太子啊!这次回去你就要即位啦,我是太上皇,哈哈哈,你跟刘太后终于能母子相认,以后我三人共享天伦之乐,你开不开心?开不开心?”
他看似疯疯癫癫,吐出来的话却是字字惊心。
善缘见愁万里惨死,想起之前两人的谈话,心里沉沉的,可叹右护法恶事干尽,竟还有个孝顺儿子肯帮他挡刀,他也该感到欣慰了。
右护法嬉笑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双目充血,仰天长啸,薛支悄声欺至他背后,一掌打在后颈上,将他打晕过去。
而那头法满王战的正苦,论武学修为,他本来便与释剑佛老旗鼓相当,虽然练了一身邪功,终究难敌三老合围,又见右护法被败,再无战意,双手垂下,长叹一声:“罢!罢!天要绝我便由天吧!”
!!!
戒律堂上,奉节先生将勾结佛宗院诬陷戮天行的事俱一吐实,念在他过往的功劳上将其逐出师门,卫法师与复平道一干人等因涉及贩卖人口的重罪,全都废掉武功交由官府审问。戮天行重掌道清观,观中门人无不后怕,四合庵老与十殿掌院皆到座前请罪,但她不记私仇,仍留他们各司其位,五行道子因少了一名金诚子,其位置便由灵珠替上,明道子依旧执掌戒律堂兼任监院一职。
当日战得疲累,众人便都在道清观留宿。
夜晚月色如练,戮天行独坐于金阙宫内与张宣公的灵牌相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丝凉风灌入殿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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