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
萧朔似乎听见什么异响,驻足细听,分辨方位。
云皎揉着小腿,见萧朔还站着,喊道:“你坐下歇会,走了一上午腿脚也累了吧,我教你按摩放松。”
萧朔回头,依言坐下,“怎么按?”
云皎曲起腿,掌心握住脚腕,从跟腱开始往上走,推拿揉捏小腿肚,再往上按压膝弯下的穴道,怎样用力,力道如何,一一与萧朔说清楚。
萧朔看着她手法娴熟,说起筋脉走向也得心应手,眼底闪过深思,学医不易,在太医署,学生要似云皎这般能辨认草药、配药、治伤,少则六年多则十年,还需经过层层考学。
她是女子,入不了太医署,学医更是不易,只可能是家传或师承。
萧朔道,“姑娘医术很好,学医多久了?”
云皎微顿,“没正经学过,只是自己偶尔会看看医书。”
她不愿说,萧朔也不深究,“姑娘天赋很好。”
他学着云皎教的按了几遍,即便他不觉得累,也觉得放松了许多。
云皎道:“你、别总是叫我姑娘,我叫云皎。”
萧朔颔首,云皎的态度似乎变了,从最戒备变得友善。
云皎按完左腿按右腿,她腿肚子紧绷酸痛,需多用力,可用力又疼。萧朔浑身伤都没喊过疼,云皎不想在萧朔眼前露怯,咬紧牙关,憋的眼睛都红了。
萧朔于心不忍,若不是受皇兄之事牵连,她此刻或许正安稳的呆在京城府中,当她的世家小姐,无忧亦无虑。
怎会同现在这般,疲于奔命,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
身后有追兵又如何,有何畏惧?他既然决定报恩,有他在,他会护着云皎。
萧朔:“午时太阳毒,我们歇一个时辰再走。”
“不行!”云皎立即反驳,一个时辰太久,他们逃命呢,时间哪经得起这么浪费,思及萧朔的伤,云皎退了一步,“歇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萧朔温声道,“我做叫花鸡给你吃。”
云皎揉着腿,惊喜地抬起头,他有那么好心?
她看一眼萧朔,又看一眼鸡,陷入了纠结。叫花鸡实在太诱人了,可是追兵也很吓人。
“我去杀鸡,你捡柴生火。”萧朔一锤定音,提着大公鸡往旁边走。
云皎赶紧喊住他,“我来,你手不方便!”
萧朔左手动不了,一只手怎么杀?云皎站起来,脚跛了一下才站稳,从萧朔手里接过鸡。
云皎接过后愣住了,没水她要怎么杀鸡,怎么烫毛脱毛挖内脏,就算挖了……血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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