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哪管得了别人。
云皎低下头,看着桌上一堆变质的药材,看着就生气,眼不见心不烦,云皎胡乱包起来要扔掉。
萧朔阻止道:“别扔,拿一包下去让后厨煎一剂,做戏做全套。”
“哦……”云皎点点头,情绪有些低落,把药包规规矩矩包好,拉开门,站廊道栏杆旁,探出头喊道,“掌柜,后厨可以帮忙煎药吗?”
掌柜停下拨算盘的手,抬头道:“可以,十文一次。”
云皎:“好,我把药送下来。”
“客官您等着,我来拿。”一个陌生的店小二热情上楼。
云皎把药包递给他,“三碗水煎做一碗,麻烦小二哥代为转告。”
店小二应声下楼,云皎关上门,萧朔道:“他们怀疑打消了,我不便走动,你且去……”
云皎颔首,一一应下,揣上银子下楼走出客栈,绕过街角拐入客栈后的那条长街。
路过米铺、成衣铺,云皎都没进去,而是往长街街尾走,街尾连接着西市,里头卖什么的都有,穿着各异,口音各异。
云皎兜兜转转,停在一个车马铺前,铺子里七.八架马车依次排开,云皎问:“店家,车马租赁怎么算?”
店家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声音也粗犷,“两百文一个时辰。”
好贵,她住一天客栈才一百文,云皎道:“我租一天,能不能行个方便?”
能租得起马车的人少,马车停在铺子里的时间比租出去的多,难得遇见一个要租一天的,店家也好说话,抹去零头,“一天二两银子。”
好歹少了四百文,省到就是赚到,云皎点头,挑出一辆车舆可上锁的马车,付了一两定金。
店家润笔写单据,粗砺的手指握着细杆毛笔,写出来的字却端端正正。
云皎同他约好,马车暂时停在这,让车夫午后驾车去城门口客栈接她。店家点头同意,写上单据。
云皎收好单据,拿好车舆钥匙,折回长街米铺,买了两袋米面,让店里伙计搬上马车。
其余又买了两床棉被,马勺瓦罐水缸各一个,碗一摞五个,筷子五双,油盐酱醋各一罐,外加各种香料佐料,以及一些能存放的菜食,占了半边马车。
云皎上锁,收好钥匙,重新回到长街,径直踏入成衣铺子。
铺子里许多衣裳,上至锦衣襦裙,下至麻布短褐,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