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对我说:“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哪张就取哪张,坏了就换张新的。”
我走进琴斋,顺手在根根琴弦上划过。
七条弦上五音寒,此艺知音自古难。
忽地一声低响钻进我耳内,顺手而拨的那根琴弦还在微微颤动,余音袅袅,宛如涓涓细流,远浪渐来。
“就是它了。”我将那张琴面有几点紫斑的抱在怀里。
郁南王瞧着我,负着手,“选它?你先弹一曲来听听?”
看来我选中的琴非比寻常,竟然要考究资格。
旧调久不弹,我想了想,弹了曲“远留”。
愁心一倍长离忧,到处明知是暗投。
明月易低人亦散,寒鸦飞尽水悠悠。
这一曲当日听兰溪及东霖弹过,我的功力相差他们何止数倍,但既然对象是郁南王,再听到熟悉的曲子应该会给我加印象分。
一曲奏罢,抬头却见到门外已空。郁南王不待一曲弹完,已不告而别。
我抱着琴到依香楼找月笙。
现在我的身份是商界新贵钱庄主人,背后有郁南王撑腰,还有两个超级隐形保镖相随,跟当日被强抓上来的孤女不可同日而语。
月笙现在已是风月场中花魁,名动烟淮。她犹记得当日旧事,待我很是客气。
我细细与她一谈,月笙听得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一双明媚秋水在我脸上转了数转,盈盈点头道:“我就来凑个热闹,当片绿叶来扶你这牡丹。”
三日后,长安街。
平日这里已是熙熙攘攘,今日更是流光溢彩。青石板路上车马不息,路上的两边站了许多艳妆少女,一见有马车驶来,便蜂拥而上,将手中花篮中的鲜花抛进车厢。
马车一停下,如果走下高鼻蓝眼异族人士,便另会有气质高雅的少女上前,将花串套在客人颈中,操着流利的异族语言,领着他们走向长街深处。
当街叫卖的小贩比平日吆喝得更为卖力,在一家名叫“醉明月”的酒肆前面,人声鼎沸,人头涌涌,酒气和脂粉香味在空气中飘荡。酒肆搭出长街有一方五丈高台,台上几位风骚的女子在鼓和箫的伴奏下唱着一曲《看尽长安花无数》:
看尽长安花无数
歌罢汴梁人孤独
误了你个相公我个娘子鹊桥难度
躲了你个卿卿我个侬侬团扇最苦
妾做那卓女奔相如
未曾想君已风尘处
……
酒肆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厅中另搭一台,台下团团围坐,或是纨绔冕档,白衣胜雪,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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