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还不是你逼死的!你现在还作出这副表情来,假惺惺的让人恶心!真要是你们做的,能做的出来就不怕承担!”
兰溪道:“我没想给自己开脱,不过我若是告诉你,连东霖在内,自我处送去侍奉春熙的人都是出于自愿的,你相不相信?”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我的肺都要炸开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大吼了起来:“不信,当然不信!一千个不信,一万个不信!你骗谁啊!你,你害了我大哥,竟然还说他是自愿的!”
“你说的是非尘这孩子?”兰溪有点黯然:“他倒是我送进去的,因为想着东霖在东宫受太子器重,可以庇护他。”
他苦笑:“你那时把他送回绸缎庄,可是你可知道,当年皇上下旨彻查庇护皇后幼女的势力,绸缎庄被查了出来,若是顺藤摸瓜,定必由静非尘身上牵出你来,将他送到太子身边,是釜底抽薪。何况那时太子……专宠东霖,已不再对其余外宠下手,若论到安全,有谁会疑心东宫太子的一个外宠就是包庇钱主幼女逃出的钦犯呢?”
我听得脑内一个接一个霹雳的炸,只觉魂魄都要被它震得散了。
把非尘送进宫里竟然是为了保护他,而他竟然还是因为我而获罪?……这是何等的荒谬,世上怎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
他一定是骗我的!
我怒视他:“我不能相信。若是为了非尘的安全,你为何不将他放在崖云身边,偏偏要送进宫里。何况……”我咬着牙说:“你说什么东霖会庇护他,可是……”
“他的眼睛是被太子逼瞎的!”
“我都把你的九转朱砂喝光了,一月之内必死,还有必要骗你么。”兰溪淡淡说:“崖云将来会成为一国之君,但是他的地位并不坚固,我皇心思反复,怎能将一个钦犯放在他身边留下破绽待人攻击。”
“至于非尘的眼睛,”他长长叹息:“我也很难过。”
“那时太子专宠东霖,已无暇去理会其余外宠。只是非尘与东霖投契,常常交流琴艺,遭到太子疑忌,有心逼杀。非尘不得已,以针刺目以明其志……”
我听不下去了,霍然站起:“不必再演戏了,这样子骗来骗去的很好玩么!千方百计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就可以把一切粉饰成伟大么!卑劣始终是卑劣,不必再找理由开脱了!不要以为你喝光了毒酒我就会心软,你们……你们这些打着理想牌号做着卑劣事情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卑劣,什么是卑劣呢?”兰溪冷笑起来:“一国之君,不顾大局,要将天下交给难堪重托的儿子,这不算是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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