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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樱花时不时从我们身边飘下,落在我们的身上,发丝上,脸上。
美仑美奂的场景,深情流转的眼波,醉了刚刚到来的春风,更醉了执君之手,为君痴狂的我。
我们的身影慢慢重合,忘情拥吻在如梦似幻的花海中。
芳华尽
善治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平时体面潇洒的他被关了大半个月,瘦了一圈,胡子拉渣的,别提多狼狈潦倒了。
二太太见了心疼的直抹泪,黄瑛则是忙前忙后地为他打理。周怀章气归气,想到他也算是吃尽苦头,不忍心再责怪,只能语重心长地一再叮嘱他,千万不要再跟那些个狐朋狗友鬼混了。
善渊回来后一直在奔走,也跟着善治瘦了一圈。那天送了他怀表后,他承诺我说也要为我准备一份大礼,我不停追问他是什么,他只是笑而不语地吻着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我的好奇心被他撩拨到了极点,天天期待。
可是我期待来的不是他的大礼,而是接二连三的噩耗。
善治回来后第二天,广州那边传来电报,善仁和总统遭人暗杀,善仁为了保护总统,惨死在杀手枪下!
这个消息对周家的人而言是致命的,汪悦容当场哭得不省人事,周怀章就像徐家老夫妇听到少康遇害时一样,直挺挺倒在地上。
不过很快就醒转过来,像被人收了魂魄似的,两眼无神,痴痴呆呆。二太太,善治和善渊都围在他床前叫着。
终于,他的嘴唇动了动,未语泪却先流了下来,流过他沟壑丛生的脸庞,他再也顾不得威严的形象,捶首痛哭,一边哭一边大声哀号:“善仁,我的儿啊……为父对不起你……不该让你去的,更不该让你走我的老路啊……”
汪悦容本来已经哭得岔了气,听他一哭诉,又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二太太黄瑛和我不由得暗暗拭泪。谨儿年幼,尚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大家都哭,他吓得也哭了。莲依哄着他将他带去了客厅。
宣泄了以后,哭声渐止,周怀章无力地对善渊道:“善渊,你到广州走一趟把你哥哥接回来,不能让他客死异乡啊!”
善渊抓着父亲的手,郑重道:“爹,您放心,大哥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我把这边的事安排好了明天就出发,您老人家节哀顺便,要是您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儿子我……我真是……”他的声音哽咽着,下面的话实在说不出了。
周怀章拍着他的手,含泪点头。如今,周家唯一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也只有善渊了。
夜已深,我们退出了周怀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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