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又把那目光移到仍旧包着纱布的手上,嘴里还“啧啧”感叹:“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可怜虫?!”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他得意忘形地看着我:“如何?赵小毓?若是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他朝着周家宅子努了努嘴,“这里现在是我金屋藏娇的好处所,你点头的话还是给你留间房。”
微风清舞,推着善渊落在地上的圆顶帽,我拾起帽子,咬唇不语,也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倪迭香本来很淡然,看着善渊破相又断手,眼里风云涌动,满满的心疼,控制不住的溢出,但她还得压着,憋得嘴唇发白。
善渊不顾杨定之的挑衅,眼眸只落到倪迭香身上,愧疚,无助,哀痛。他们不用言语,似乎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不过几秒对视,如永恒般隽永。
末了,倪迭香扬起嘴角,给了他一个默契的笑,然后转身随着杨定之进了大院。
善渊盯着那扇冰冷的铁门,面容也随之冰冷,看了良久,才愤而转身,不顾一切地反向狂奔。
我边喊边追,他是巡警,平时练就的奔跑功底哪是我比得上的,不一会儿,距离越拉越大,最后还是追丢了,再也寻不见他的身影。
长相守(二)
一路寻至江边,我跑的精疲力尽,大汗淋漓,江边人云如织,跌撞地穿梭在人群中,就是看不到善渊。
“善渊,善渊,你在哪里?”我心底无声的呐喊,眼里潮意暗涌,伶仃地站在路中央四处环顾,“善渊,如果连你都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
朦胧的眼眸扫到不远的江堤边闪过一个人影,只匆匆一瞥,我已识别那熟悉的身影。推开人群,我不顾一切地找那个方向跑去。
跑近了,站在高高的堤上,下面的斜坡杂草丛生,没膝的长草弯转延生至浩瀚江水边,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沿着陡坡缓缓下行,来到这条天堑长江边,惊涛阵阵,前浪推着后浪,一波波地涌向我脚下的堤石,无情地拍打着,永无止尽。
我前后搜寻,仍然没有看到善渊;刚刚他明明就是站在这里的,此时却了无踪影,除了我,周围再无其他,只有面前的浩淼长江,莫非……
我的心一沉,不,我的善渊不会如此懦弱,更不会那么无情地丢下我。我忍不住轻唤:“善渊!善渊!”回应我的只有呜咽的风声和惊骇的涛声。我眼前一黑,脚底发软,突然有些害怕了,头顶青天似乎坍塌,沉甸甸地压得我整个人发蒙。我不甘心,又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宽阔江水大喊:“善渊!善渊……”依然无人应答,我的理智彻底瓦解,瘫坐在地上,无助的对江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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