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已是黄昏,暮霭沉沉,血色残阳映着林立墓碑,我们在相邻的两座碑前肃穆地立着,墓碑一新一旧,上面嵌着二人的遗照,都笑得很安心,周怀章慈蔼,善渊的母亲温婉。我给他们一一献上在路边采摘的雏菊,洁白的细小花瓣抱着嫩黄的花蕊,素雅幽静,一如善渊母亲的性子。
未能见到周怀章最后一面,是我和善渊共同的遗憾,可是我们谁又能料到昔日的一别,竟是生死之隔呢?!我俩执手相看泪眼,感怀忧思不在话下。拜完了周怀章,对着母亲,善渊的心绪缓了些,并将我正式地介绍给她。
三月份的时候事情太多,他没有时间带我来拜祭,一拖就到了现在。我盯着她的相片,依然能感到她眉间的忧郁,我心里暗暗跟她说:妈妈,虽然我从未见过你,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个平凡女子,不管你在世的时候遭遇了怎样的凄苦,只愿你和爹能在天上相逢,胜却人间。善渊,我也会用我的一生去爱护和保护他的!
正是一片晕红才着雨,几丝柔柳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
又寻到善仁的墓地,献花祭拜。转眼天已黑,我们趁着最后的余晖回了学堂。
一家人都在等着我们吃饭,二太太不无担心地道:“怎么一出去就是一天,我们都怪担心的。”
善渊轻声道:“我们去拜祭爹和大哥了,让二娘费心真是抱歉。”
二太太脸上闪过一丝忧伤,沉默几秒低低道:“没事就好,吃饭吧。”
善治和黄瑛见善渊恢复了生气,自然也很高兴,谨儿却被善渊包着白纱的手吓到,不敢靠近,善渊苦笑,将右手放在桌下,学着用左手给谨儿夹菜,虽比不了右手,适应了以后,也算灵活。
这场景让大家心酸,善渊倒不那么在意,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很豁达,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看开,我就不得而知了。
前几个晚上我都是和莲依睡一间房,他好了以后我以为他会要我去陪他,那晓得他把谨儿抱进了他房间,说以后谨儿和他一起睡。大家都很吃惊地看着我俩,讪讪地笑着,我无可奈何,也赔着笑,其实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委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接下来我们都在为生存的事奔波着,我和黄瑛、莲依一连几天在外面寻找,还真被善治说对了,根本找不到工作的机会,莲依还有其他大户人家愿意收了做粗活,我和黄瑛即便愿意别人还嫌我们娇贵和手笨了。
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打听到芙蓉宫招人,兴冲冲地赶去,以为能讨个服务生做做,那晓得别人是招舞女和歌女的,我们赶紧撤退,却被老板叫住,他说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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